裘寸晖心里突地有些烦躁,一把掐住孟雏的脸,说:“进来的时候就在哭,你以为我想检查?”
孟雏的哽咽声停了一下。
他没哭,那是刚哭完不久。
路上又遇到那群人了。
裘寸晖没理会他的呆愣,恶狠狠把他翻过身去压在墙上,扯下绑在他手上的外套,蒙在他脑袋上,粗暴地掀起他的衣服看他的后背。
层叠的伤口确实看不出旧与新,可裘寸晖给自己处理过的伤口太多了,一眼就看出孟雏侧腰那块泛着紫的淤血是刚有的。
裘寸晖烦得要命。
他控制不住伸手握住了那里,很用力地掐下去,孟雏痛得尖叫一声,哭出了声来,在他的桎梏下痛苦挣扎,外套从头上掉下去。
裘寸晖说:“这么痛?叫什么呢?光会在我这里叫,他们打你的时候你出声了吗?”
孟雏哭着没说话。
裘寸晖更用力,逼问他:“嗯?出声了吗?”
孟雏腰腹抽搐了下,脸上布满了一层冷汗,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如蚊呐:“没……有……”
裘寸晖冷笑了声,收了手,弯腰把外套捡起来又蒙回孟雏头上,转身就走。孟雏穿好外套,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坐这待着。”
裘寸晖指了指自己原本坐的位置,看着孟雏小心翼翼地坐下,缩成一团缓着气。他目光扫了一圈,没说话,但大家都明白了。
这是不让碰的意思。
裘寸晖转身又走了,离开了酒吧。
第5章
【让人看着就想操。】
裘寸晖很久都没回来。
孟雏一直缩在那儿不敢动,这种环境还有这些人都让他害怕。但明明裘寸晖才是这群人里最可怕的,他却偏要跟着裘寸晖。
没了裘寸晖的刺激,那酒精便开始攻击他的大脑,他头昏脑涨想要睡觉,又睁大了眼睛不安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所幸那些人一直都当他不存在,他慢慢少了一点害怕,最后实在撑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刚好是裘寸晖回来的时候,脸上沾着血,接过别人递来的纸,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擦过眼下、嘴角和下颚,酒吧里灯光昏暗,孟雏盯着裘寸晖的侧脸,既为这人淡然抹血的行为而感到心悸,又被那张精心勾勒的脸引得呼吸骤停。
擦完了脸,又低头随意地擦了擦手指,察觉到他的视线,就侧过脸来看他,眼神冷漠,还隐着一丝怒气。
“滚过来。”
孟雏抖了下,咽了咽口水后站了起来,垂着脑袋走到裘寸晖面前。他总是这幅温顺可怜的模样,露着白皙纤细的后颈,凸出的两块骨头看着就硌人,平添几分糜弱。
裘寸晖磨了磨牙,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要把孟雏就地给办了。要孟雏哭,要孟雏痛得发抖,再跟他一遍遍求饶。
裘寸晖用虎口卡住孟雏的下巴,把孟雏的脸抬起来,说:“张嘴。”
孟雏愣了愣。
这种地方。这么多人。他要怎么才能做出那种动作。
难道他真是个……婊子。
孟雏喉咙里装了无数声哭泣和哽咽,但他只是眨眨眼,就要张嘴。裘寸晖的手捂上来,捂住他整个下巴。
裘寸晖眯着眼冲他笑笑:“算了,我不想在这。”
裘寸晖不过是要看他的反应而已,看到他足够听话,明明不肯也不拒绝他的命令,裘寸晖就满意了。
他捏捏孟雏红透了的脸,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