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毕毕乖乖地开始吃饭。
有人走进了钢琴,开始弹奏轻柔的乐曲,咖啡店的气氛变得更为低柔。
两个男人坐在她和毕毕那一桌后面,一个男人抽着烟,另一个男人喝着酒。
“你女朋友怎么样?”抽烟的是王室,选择来这家店喝酒的是织桥。当然织桥他不知道毕毕和孝榆也会进来。
“还好。”织桥倒了一杯爱尔兰甜酒,喝了一口。
“以后留下来不走了吧?”王室又问。
“大概是吧。”织桥的声音还是很轻佻,但有一种越发深沉的疲惫感。
“会结婚吧?和现在这个女朋友?”
织桥勾起嘴角笑,过了一阵子:“Sa……谁知道呢?”
“你打算拿孝榆怎么办?”
“那丫头的事我怎么管得着?她自己比我还会管,就像个八婆一样。”织桥呼出一口气,“聒噪得可怕。”
“她不是没有人追,但没有谈过一场恋爱。”王室吐出一些烟圈,四年来改变得最多的是他,“四年了,女孩的青春是很可怕的,很容易就过去了。”
“她不谈恋爱是我的责任吗?”织桥轻轻卷着头发,手指依旧纤长漂亮,“为什么问我?”
“什么时候玩够了,累了,就回来吧。”王室说,“碧柔……还是孝榆,都一直在等你,出去四年了,什么都已经看够了吧?”
织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以指尖轻轻地揉眉心:“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现在讨厌也没有用。很多很多事情……改变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不管我怎么想,都没有用。”背后突然传出孝榆低低的声音,织桥不禁微微一震,王室熄灭了烟头。
“总之,欢迎你回来。”王室举起酒杯,织桥斜斜示意了一下,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毕毕看得到孝榆背后那一桌酒杯里闪烁的人影,却只笑得眉眼弯弯,什么也没有多说。
第51节:网球儿子(3)
“对了对了,说起毕毕你的大作《网球儿子》,最近真是人气高涨得可怕,那个月钱弄马的帽子、翠花学院的校服、布尔咒猪的小熊、手肿裹光的绷带,还有巨玩婴儿的抱枕什么的,全部都卖得很好。”孝榆笑嘻嘻地说,“难得遇到你,不如就做一篇采访明天我拿去凑数?来来来,等我先拿个本子。”她从背包里摸出笔记本,“第一个问题:大家都在怀疑月钱弄马是你儿子,因为你从来都不让他输球,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毕毕回答:“那是王室编的故事,我只负责画。”
“第二个问题:布尔咒猪和手肿裹光存在暧昧关系吗?现在的中学生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啊?”毕毕不解地看着孝榆。
“暧昧关系,就是说——布尔咒猪爱手肿裹光吗?或者手肿裹光爱布尔咒猪吗?”孝榆以不可救药、你落后潮流三万年的鄙夷的目光看着他,自觉我的层次比你高多了。
“他们是健康的队友关系,不是同性恋关系。”毕毕呆呆地回答,似乎对现在的中学生都很关心这个问题感到不可思议。
“你这样的回答会让很多读者很失望的。”孝榆诱供,“你应该这样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他们在《网球儿子》的世界里是独立的个体,作者不能操纵已经拥有实在个性的独立个体。”
“哦。”毕毕困惑地看着她,大概她刚才说的一长串都太深奥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必再重复一遍了,我已经写下来了,你看对不对?”孝榆笑眯眯地把她编造的一大堆回答拿给毕毕看,“你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