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文一向喜欢烈酒,却从来不醉。
明远看著兆文接过酒杯,忽然有些疑惑,“兆文,以你能力,为何屈居明氏一个小小助理?”
沈兆文抬眼看他,忽然笑了,一把拉住明远手,将他顺势拉到自己怀里。明远惊呼一声,高高抬起手里的杯子,人已经稳稳坐在沈兆文腿上。
他并没有回答。
明远自己点点头,“为了我?”
他扭头看著身旁的人,语气忽然变得奇怪,有些戏噱有些认真,“兆文,你看著我,这几年你一直看著我,你知道,我没有真心的。……可能,一辈子回应不了。……即使那样,你还要坚持?”
……
兆文的脸被他挡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
许久,明远听到他淡淡开口,“……一辈子……很长呢。”
……
明远在心里叹一声,悄无声息的倚到兆文肩头。
明晨来的时候,明远正坐在客厅里发呆,若有所思地望著横躺在长沙发上的沈兆文。
他听到躁动声,明晨没有手下留情,门外传来短促的惨叫声。
明远一动不动。
门上居然还传来礼貌地敲击声,然後门被轻轻地推开,明远抬起头,看到明晨冷冷站在门口。他笑了。
明晨的目光越发冷,瞳仁结了层冰般,透著寒气,“他在哪儿?”
明远看著他,微笑,“晨,你很久没有这样急性子了。”
明晨不作声。
“这样没耐心,这样孩子气,”明远仿佛怀念般,视线漂游向很远的地方,“……真的很久了……”
“……他在哪儿?”明晨重复。
“……,”明远笑意有些褪去,“用不著那麽急,会还给你的。”
“只是,你还会要他吗?”他讥诮地问。
明晨站著没动,亦没回答。明远的视线滑向他有些紧绷的身体,滑到他握紧的手上。
他向後靠在沙发上,懒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片刻,有些困惑地开口:“为什麽总是你?”
明晨伫立著,一言不发。
明远用手支著头,似在自言自语,“……从赵景颐,到童若汐,明明都是我先遇到,为什麽他们总是选你?”
“……我比你先出生,可是父亲选了你。”
“……我先遇到,先喜欢上的人,他们也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