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想起他和闻宴祁在一起的契机,好像就是那次醉酒。如果翟绪知道两人在一起了,少不得要追根究底,再提起那个醉态百出的夜晚。
车子左转进入酒吧街,闻宴祁放缓了车速,语气促狭,“都多大的人了,谈个恋爱像偷情似的。”
“哎呀,我又没有说不公开。”苏晚青讨好地挠了挠他的手心,“就是过段日子再说嘛。”
闻宴祁看到弥楚的招牌在将暗未暗的夜色里闪耀,默不作声地踩下刹车,偏过头还想说什么的,看到拱手讨乖的人,喉咙蓦地紧了一瞬。
这段时间,苏晚青撒娇的语气掐得越来越紧,可能她自己都没发觉,眼睛弯起来的时候像盛了水光,是另一种形式的媚意横生,浑然天成。
“不说话就是答应我咯!”
苏晚青并没察觉到氛围的隐秘变化,哼着歌就去拉车门了。
闻宴祁听着车门被“砰”一声关上,默了几秒,自嘲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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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钥匙递给酒吧门口专门泊车的服务生,闻宴祁刚想进去,突然听见一声呼喊——
“宴祁。”
闻宴祁转过身,梁蔚轻也刚好从车上下来,往他走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烟。
苏晚青还在台阶上等他,闻宴祁朝她抬了抬下巴,“你先进去。”
苏晚青点点头进去了。
梁蔚轻走到他旁边,递了根烟过去,嗓音温厚,“聊聊?”
顿了几秒,闻宴祁接过了那根烟。
两人走到酒吧门口的垃圾桶旁,梁蔚轻噙上一根烟,头微微偏了几分,凑上火光,点燃后又把打火机递过去。
闻宴祁手腕略抬,回绝了。
以为他只是这会儿不想抽,梁蔚轻也没说什么,收回打火机,掸了下烟灰,“上回的事儿一直想找你聊聊,怕你多想,就没找。”
“我不会多想。”闻宴祁捏着那根烟,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指尖绕着,“我的意思也跟翟绪说过了,希望你别怪我。”
“我怎么可能会怪你?”梁蔚轻苦笑了声,“没立场做的事,就算做了也只会招人烦。”
他语气低沉,透着股说不出的颓靡。
闻宴祁不知道能说什么,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梁蔚轻时的样子。
那是大一的寒假,闻宴祁是为了老太太回国的,回来后才发现老太太明天才会从荣港过来,他不想回家,就去找了翟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