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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停车——”突然吴方泊敲了敲窗户。
“怎么了?”周往缓缓把车停下了。
“那有一排的渔船,上头有人。”吴方泊说罢,按开了车窗,向外探了探头。
周往跟着斜过身子,单手扶住副驾驶的座椅靠背,也伸脖子往窗外看去。
“卖海鲜的。”周往说。
“那立了个牌子,你眼瞎可能看不清。”他转头看了吴方泊一眼。
“下去问问。”吴方泊没来得及计较,而是直接开了门下车。
周往紧随其后,锁了车便跟上吴方泊。
几条渔船连锁在一起,在近海岸上飘着,仿佛一片小小的岛屿。
渔民早上出海打鱼,新鲜的海产品存在船上,到了下午便把船开回一个固定的位置,一些识货的内行人会专程来着收当日最新鲜的海鲜。
没准上面的人听到过什么动静呢?
踩过摇摇晃晃的泡沫阀,两人刚走上船去,便听到渔船上传来哗啦哗啦搓麻将的声音。
往深处一看,四个阿姨围着麻将桌边聊天边洗着牌。
海浪声与麻将声混在一起,她们的注意力又全在桌上,即使周往和吴方泊走到她们旁边,阿姨也没搭理她们。
没过两分钟——
“碰这个八筒出了这个幺鸡,你就要赢了。”周往随手指了指阿姨的牌。
“哎哟喂?听牌了听牌了!”阿姨一愣,然后畅快得哈哈大笑,顺手把牌打了出去。
十几秒的兴奋过后,那阿姨转头,看到了周往。
“有点东西啊小伙子。”她也没管这黄毛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之赢牌最重要。
“嗐……我一家在五公里外度假村里度假,都打一个月麻将了。”周往张口就来。
“怎么上船来了?是要买什么海鲜不?”其中一个阿姨上下打量了周往一番,开了口。她腰间带着个鼓鼓的挎包,一看就是个老板娘的样子。
看周往这一身西装,多半是个大生意。
“我……”吴方泊刚想要开口。
“您好阿姨,他是搜狗队的。”周往接了话,吴方泊掏兜的动作一下停住了。
“搜狗队?”阿姨们异口同声地惊诧。
吴方泊心里mmp。
“我家阿泊是只傻乎乎的阿拉斯加,昨天从度假村跑出来了,可把我急得……我听说这地方有人开着车专门偷狗?是不是真的啊……”周往半捂着脸,声音跟着颤抖了几下,可算是把【悲痛】的情绪分几个维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吴方泊心里更mmp了。
你他妈说谁是傻乎乎的阿拉斯加?
周往的模样本就有种清冷易碎的感觉,生得又白净,加之年轻,这一下就点亮了阿姨们的母性光辉。
“别难过孩子!”麻将桌上的阿姨们立刻起了身,朝周往身边蹭了过来。
靠,又被他演到了。
“你和阿姨说说,这狗啥时候丢的啊?”阿姨们同情心爆发,轻轻拍着周往的背,说要帮他找狗。
好一个毫无破绽的套话。
“3月20日,晚上十二点过后,我刚打完麻将回来,狗就不见了。”周往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