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铭有样学样,也跟着钻了进去。
大棚里一字排开摆了十几个木头架子,每个架子上摆满了小一号的竹编制架子。
故青白走到最近一个木架前,伸手掀开塑料薄膜,只见竹架上满满的新绿,不由有些高兴。
又去掀开第二个,第二个也是一样情况。
她又去掀第三个,第四个……
每一个木架上,培育的旱稻种子几乎都了芽。
钱老脸上是掩饰不住喜色,直接跪下对着皇天后土磕了三个响头。
等抬起头后,一张老脸上已经满脸泪痕。
他膝行两步,又对着故青白嘭嘭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县令大人,你就是再世活佛!你的大恩大德,让天下苍生无以为报啊!”
故青白不敢生受他这礼,怕折寿。
往旁边挪开一步,错开了钱老跪拜的方向。
口中道:“钱老,使不得,你快起来。”
钱老却是不肯起来,非要磕,额头上已经磕出了青紫一片。
钱老的双亲,据说是逃荒时在半路饿死的。
会这样激动,故青白可以理解。
理解的同时又有些不忍。
等钱老磕满意停下后,故青白扶起钱老,不急不缓道:“钱老,你真的过誉了,旱稻是大家共同的功劳,我从头到尾都只动了嘴皮子而已。”
钱老听她这样自谦有些激动,“如果没有大人坚持,这旱稻实验在一年前就没了,虽然现在只是出苗期,但大人对旱稻对百姓的上心程度乌木人是有目共睹的。”
钱老一激动起来,就容易长篇大论。
故青白假装伸手把鬓边碎捋到耳后。
不着痕迹抬眸看向苏锦铭,企图让他帮下忙,分担下火力。
不想苏锦铭这厮却只顾看着她笑个不停,根本帮不上一点儿忙。
回去时,苏锦铭目光一直若有似无看向少年。
故青白一直垂着头,翻看着旱稻以前的实验数据,没有觉。
钱老看见了,只以为苏锦铭和县令大人同窗情深,也没多想。
半途钱老下车,马车里就只剩两人。
苏锦铭见少年看的入神,就越有些大胆。
他的目光仔细扫过少年身上每一处,用眼前少年与记忆中的少年作对比。
好像瘦了些,身量也高了些。
一身的风骨,温柔又雅致……
马车晃到县衙时,几个妇人正提着什么东西往官差手里递,几个守着府衙大门的官差愁眉苦脸的推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