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熟没多久,外面就走进来一个眉目如画,俊脸温和的男子。
进来见故青白还躺在床上,闭眼昏迷不醒的样子,当即召了太医过来。
又是一通望闻问切,太医们苦不堪言。
为何太子殿下像了失心疯一般,白天要检查一两次,晚上要检查一两次,太医也是要睡觉的好吗。
把昨晚的言论又说了一遍。
太医们安静如鸡一般,缩在一边儿等太子殿下下一个指令。
太子殿下今日似乎心情略微欠佳,眼睛平视过来,眸中带着点冷。
尽管脸上还是温和笑着,但太医们都觉得那是一张面具。
“普通风寒?为什么普通风寒人睡了好几天?”
太医们一片安静,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沂止见他们这一问三不知的态度,似乎真的动了怒,从未为难过人的太子殿下伸手摔了个茶盏,嘭的一声,精美瓷器瞬间四分五裂,在冰冷的地砖上飞溅开去。
语气虽不强烈,但声音低狠,听着胁迫性更强,“你们是废物吗,找不到原因通通拉出去砍了。”
“太子殿下,侧妃并非没有醒,昨夜我们过来诊治时,侧妃坐在殿下旁边喝着粥。”有个胆小怕死的太医,颤着声儿壮胆回道。
就差把沂止自己记不住事,摆在明面上来说了。
这句解释不让胆小太医壮着胆子白回答,他们的太子殿下闭眼揉了揉眉心,似乎冷静下来了,良久后不再难,而是冲着他们一挥手,让他们先行退下。
太医们如蒙大赦。
弓着身子缓缓退出门外后,才转身大步离去。
‘沂止’静静站在床前,看了很久,伸手替床上的人理了下碎,让她睡的舒适些,这才转身离去。
沂君言……
故青白醒来第一时间去看房内布置,当看清是卿宴房间后,不由又躺了回去。
故旬真的死了。
就算心里模模糊糊知道这个答案,这个时候在卿宴这里,是实实在在告诉答案,故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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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会不会有危险,初一呢,凉水镇不远,昨晚应该就回来了吧。
脑中想着事,故青白撑着床起来时头有些晕,缓了缓才起身下了床。
墨染刚好推开门,手中端着水盆,水是温热的,冒着些许热气。
见故青白已经醒了,几步把水盆放架子上,走过来帮着她穿衣服。
故青白胸口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只剩一道淡色疤痕。
墨染伸手来帮她的时候,她笑着拒绝,“不用了,伤已经好完了,我有手有脚的,以后可以自己穿衣服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后面你就不用管这些麻烦琐事,专心帮我看着点铺子就行。”
墨染的手一顿,神色有点失落。
低声道:“墨染不觉得这些是麻烦琐事,墨染喜欢。”
故青白挑了一件大红色春衫出来,展开给自己套上。
她很少穿其他颜色衣服。
本人比较喜欢绿色系。
今天穿大红色完全是因为心里喜悦。
不能和别人分享,只能穿件应景的衣服来表她的心情。
虽然故旬死了,但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