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垂眸,吐字简单,“伸手。”
他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修长,一身简单的布衣挡不住通身气质,就这样站在少年面前,神情漠然。
多了层夫子身份,故青白就有些怕他。
挣扎不过一秒,就把手腕伸了出来。
视线落在骨肉匀称弧度漂亮的手腕上一瞬,沈念尘抬手把黑铁取了下来。
少年手下意识缩了一下,却生生忍住了。
“跟我来。”
沈念尘把黑铁放在桌上,给程安留下句话,“你继续写。”
就提步往外走去。
程安看着一前一后的背影离开,沉默着收回视线,回到自己位置开始提笔写字。
只是写出来的字,龙飞凤舞,与之前的鸡抓狗扒大不相同。
不过才写下一个,就被人用笔涂了个干净,再落笔就又是歪歪扭扭的字迹。
故青白跟着沈念尘来到他的卧室,乖乖坐在梨花木圆凳上等待沈念尘拿药来。
随着脚步声响起,思绪被她收回。
骨节分明的苍劲指节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苦药味从瓶中传来,沈念尘嗓音再次淡漠响起,无情无欲的砸下来,“手伸出来。”
少年视线落在地面,沉默着伸出手。
沈念尘从旁边拿过一根圆凳,在少年身前放好,自己坐了下来。
一瞬间,他的腿挨了一下她的,不过立刻分开。
没蘸药的手托着手腕,另一只手一点点把药擦上。
略微粗糙的手指擦过皮肤时,故青白呼吸都重了几分,全身注意力都用去克制想抽手逃离的念头。
“怎么抖成这样。”擦药的手顿住,出声问她,“很痛?”
少年猛的抽出手,然后站了起来,视线有些不知落在何处,匆匆回道:“大哥,我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不我先回去了。”
屋里静悄悄的,沈念尘沉默半晌才回,嗓音里透出些温度,“哪里不舒服?”
她全身都微微颤抖着,脑袋里根本不能独立思考,听见问题,只能随意扯了个能想起来的谎,抖着声道:“都不舒服,全身都难受。”
沈念尘蹙眉,沉默着向外走去,然后留下一句“你且等等”就离开了。
故青白在他走后不久就冷静了下来。
只要没有异性靠近,她的心理创伤慢慢会愈合。
天色越晚了,她的焦虑也就越来越大。
她不想睡着醒来就在大楚,面对两个索求无度的疯子。
那两人怕她再次出现一个月前的状况,不惜用黄金打造了一个笼子,用细链条锁住,每根柱子都套了柔软皮套,根本没有一点儿机会。
她的思绪越沉越远,连沈念尘何时回来的都不知道。
他身后跟着背着药箱的黑衣少年。
谢沧沉着脸打量了一瞬少年神色,见面色正常,心中不由松了一大口气。
他把药箱放在桌上,伸手准备先把脉。
沈念尘在旁边简单说了少年方才异常。
他的手才刚触到少年皮肤,少年就惊惧的跳了起来,连连后退几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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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慌乱的看着他与沈念尘。
谢沧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