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半个月,虞倾坐在房,就有侍女来悄悄禀报,吴婉请她去一个地方。
虞倾欣然前往。
在通往湖心亭的小路上,虞倾听到了某种声音。
了四面空旷、被帷幕遮掩的湖心亭,虞倾阻止了其他人的接近,自己一个人独自踏上这座她不怎么使用的亭子。
虞倾脚步落地无声,吴婉却差不多算好了时间,结束了亭中正在发生的事情。
当周阳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他问吴婉。
吴婉揭开了帷幕,周阳一下子僵在原地,赤裸着身子,连跪地说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却模模糊糊有声音入耳:“我还奇怪,婉儿你喜欢谁要跟我讨”
“将军既然见了,不知肯不肯成全”声音非常轻快欢悦,毫无紧张气氛。
周阳便直直地听见回答:“这有何不可”
这之后的第二天,周阳回去就接到了赐婚。
他在第二天里强忍着忐忑去上值,又做了一天的近卫统领,就被调到了军营。
回到家才接到赐婚的文。
拿到文的那一刻,周阳心里的第二只靴子落地,竟然没有太大的感觉。
他总算晓得了无论虞倾,还是吴婉都不是省油的灯。
略施小计就可以把他玩的欲仙欲死。
那一刻,他真怕虞倾就那么把他砍了
他的脖子并没有比胡人更铁更硬。
亏他还想在吴婉身上施展美男计,期盼着她能为他在虞倾面前说些好话,为此不惜冒着大风险直接和她在湖心亭
结果,却是被虞倾抓个正着。
说不得就是吴婉自己通的风报的信。
他先时怎么会傻乎乎地以为虞倾固然在军事上有成就,毕竟还是个女人,会为情所动怎么会愚蠢地把吴婉往日的刁难当成是嫉妒的表现,在她突然说慕他的时候他怎么会
周阳想到他做下的所有犯糊涂的事情,就忍不住想打自己脸上几巴掌。
他气啊
可是气归气,周阳还能按游戏规则玩下去。
他难道还能说是虞倾、吴婉算计了他,那些都不作数吗
他向虞倾自荐枕席是一回事,故意不把她当一回事则是自寻死路。
现在估计都传遍了,他周阳虞倾的男宠,虞倾在意他的时候可以往脸上贴金说是情人,但地位高低注定了这个词才是大家的真实法和别的女人在虞倾府邸偷情,还被当场捉住了
现在虞倾文一下,如果他不从,就不是有些恶意的玩笑,而且他抗命不遵。
抗命不遵,会怎么样,周阳并不想知道。
虞倾可不是心慈手软,可以任人冒犯她的威严的小女人。
所以他老老实实地和吴婉成亲,遵从文所下,即便他很不明白,吴婉倒底在想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当吴婉一马当先、周阳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来虞倾面前谢恩的时候,他原本眉目间隐含的那些东西都被磨灭了,虞倾就晓得了:周阳逃不出吴婉的手掌心了
她不由心下一乐。
钟玮、李季煜、吴迦兰是虞倾身边最受重视的三位文臣谋士,基本上北地的政事虞倾都交给了他们掌管。
在北地被于云海收复以后,理顺各地这事虞倾只做了最开始的规划部署,剩下的都交给他们执行,可以说是对他们很重任。
虽不及于云海的一家独大,哪怕后来周阳被虞倾放到了军营,他娶了吴婉后也翻不起浪花,最多就是吴婉向虞倾表示会让周阳默默关注着于云海,钟玮、李季煜、吴迦兰在虞倾麾下的文官之中也是三足鼎立之态。
三个人的出身也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