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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格外想念闻吟寒,想见见他,想抱抱他。
想到这里,南贺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刚才除了他之外,爸妈都看不见闻吟寒,他开始以为是闻吟寒有问题,成了鬼魂或者灵体之类的状态,此刻再去一想,说不定出问题的不是对方,而是他自己。
这个世界本身是不存在的,是虚假,而闻吟寒本身就是真实。
所以,闻吟寒不是鬼,鬼是他南贺槿。
南贺槿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臂,被无数次针扎的痕迹已经没有了,病态的苍白也恢复了正常,他屈指,滚动播放新闻的屏幕转瞬碎成了粉末。
静默在凳上坐了片刻,整理好脑中纷繁复杂的记忆,南贺槿嘴角的弧度带着十足的冷意,一如他眼中凝成的寒冰。
“南贺槿。”
听到这道声音,南贺槿立马换了幅面孔,他快步走过去,主动拉住对方的手,紧张兮兮地问:“刚才是不是去见计远行了?他个孙子跟你说了什么?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闻吟寒没想到这趟回来,南贺槿似乎换了个人一样,全然不复之前青涩小心的模样,倒是更像他熟悉的那只鬼。
他挑眉:“记起来了?”
“嗯,”南贺槿一把抱住他,“差点被摆了一道。”
闻吟寒有些好奇:“展开讲讲?”
闻吟寒刚入幻境的时候,南贺槿恰巧赶到,三两下把那个色咪咪看着自己男朋友的鬼东西弄死之后,就掐着纸人的脖子,让计远行滚出来。
其实计远行一直就在不远处,不过因为换了具身体,气息有变,闻吟寒一时没能察觉出来。
南贺槿把纸人撕成两半,然后换成掐住计远行的脖子,让他把闻吟寒交出来。
即便是呼吸都变得困难,计远行也没有做任何退步,还饶有兴致地想和南贺槿打个赌,如果他能在这个幻境中找到并把闻吟寒带出去,就可以告诉他一个秘密。
南贺槿当时的原话是——
“谁稀罕你那狗屁秘密,把人放出来,不然我让你送你去下面当一条不得好死的狗。”
计远行嗬嗬地笑,然后四周就涌现了一股和南贺槿不遑多让的强大鬼气,逼得南贺槿不得不松开计远行,然后往后退。
他看到了一个女人,准确的来说,一只不弱于他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