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有名的没名的,全部都请到了相府,
那些人一听是去相府看病,个个激动不己,
都想着好好表现一下,若得相爷青眼有加,
说不定能攀得高枝,日后好处不断。
谁知进去一看,那丞相竟抱着个断气多时的死人他们让给看,
一个一个都是搓着手跃跃欲试地进去,然后哆哆嗦嗦脸色难看地出来。
景年听到的,大抵都是
“夫人,她已经香消玉殒了。”
“夫人已经走了,相爷节哀。”
“夫人她,已经仙去了。”
……
待到最后一人离开,景年木然地问道
“人呢?流云,怎么不进来。”
“回大人,大夫们……都已经看过了。”
流云低声答道。
“庸医!都是一群庸医!”
“叫他们滚出去,都滚出去!”
“你们也出去。”
“莺莺说她有些累了,想在我怀里睡会。”
“待她睡醒,她就醒来了。”
“我就这样抱着她睡,她睡醒了就醒来了……”
“大人……”
流云语音有些哽咽。
“出去。”
景年的声音又硬又冷。
“是……”
流云低声应道,然后对着早已哭红了眼睛的浣月和冰绡使了个眼色,
带着她们一起离开了房间。
景年就那样将南莺莺抱在怀中,紧紧贴着她的脸,喃喃道
“莺莺,你想睡就睡会,我抱着你。”
“但是你睡醒了要醒来好吗?”
“我知道你有些累,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