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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声原本是想要跟他解释的,这会儿却被谢知津那接连不断的几个电话吵得烦躁不堪,语气也不怎么温和了:“你就这么担心我跑了?”
谢知津噎了一下,底气瞬间散了一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谢知津,我有没有说过不希望你干涉我的生活。”
季声这话说得急,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再听见谢知津的回音。录音师推门出来问他电话打完了没有,他抱了声歉,然后挂了电话。
等补录完,季声的手机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他竟有些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又给谢知津发了消息:林春晚请客吃饭,地点在黎江北路的西餐厅,你不放心可以找人跟着。
可一直到季声下班,谢知津都没有再回复过什么。
西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声抚平了人们心中的躁动与不安,简洁的灯光为浓重的夜色添上一抹明亮。
季声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呢外套,坐在餐桌前的软皮沙发上有一下每一下地晃着手里的笔。
另一手拿的是一份菜单。
“你们请客,还是你们点。”
他将手里的菜单推到对面,林春晚笑着伸手去接,谁知菜单还没接到手里,就被另一只手接了过去。
林春晚抬头一看,瞳孔都缩了一下,“谢先生……”
谢知津的确不放心季声和林春晚出来吃饭,但也没有找人跟着他,而是眼巴巴地自己过来了。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因为季声对面坐着的人除了林春晚,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那人年纪不大,却留着寸头,眉目生得浓密,张扬里又带着些稳重,是属于炙热明媚那一类的。
僵持之际,是季声笑了笑,介绍说:“这是我朋友,谢知津。”
他说着便很自然地往里坐了一个位置,伸手拉了谢知津一把,谢知津才满是不情愿地顺势坐下。
林春晚旁边坐着的青年男人是个欢脱性子,一听见“谢知津”三个字就不由地坐正了些,隔着桌子伸出手与谢知津相握。
“禾信传媒的谢总?你好,我是黎江日报的记者,叫南乔,是春晚的未婚夫。”
谢知津伸了一半的手在听清后半句话以后就悬在了半空,僵硬地与南乔握了握,然后看了南乔一看,又看季声,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林春晚身上。
诧异:“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