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太子段晟洹大权独握,其狠厉的手段渐渐引起一些大臣的反对,只因其阴狠暴虐的行事风格使得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圣上寝宫内,静谧而又凄冷,药味终日不散。皇宫内有流言传出,圣上这病得的蹊跷,只是小小的风寒,如今已近月余,却仍不见好,只怕有人有心为之。
乌云遮月,黑暗之中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于宫墙缝隙中塞了什么。不一会儿,宫墙那头有人将那物取走。皇宫重归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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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十五,睿王段秉文于报国寺中一檄文,声讨太子段晟洹意图不轨,毒害圣上,致使圣上圣体违和,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睿王于京城城外五十里处固县召集人马,清君侧靖国难,不日就要攻入皇宫。
太子段晟洹盛本以为天子之位已被牢牢把握于己手中,如今却又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先下一诏书,怒斥睿王栽赃陷害,圣上如今好好待在后宫,何来毒害之说。后秘密遣人往临城送信,命临城护国大将军肖晨彪集结军马快回京护圣上周全。
只临城距京城百里有余,一来一回少说也需三日。太子日日焦灼,恐睿王耐不住性子突袭京城,已在筹划逃离皇宫。
圣上这几日身体大有好转,虽已久不闻政事,但也知古往今来这天子之位引得多少父子兄弟刀剑相向,血漫宫城,因而听闻睿王起兵清君侧也不甚诧异。早在病倒之初,帝王的警觉使他隐隐觉得他的风寒之症与往常病症略有不同,太医虽说是因着他夙兴夜寐勤于政事熬得底子不如年轻之时,十天半月不好也属正常,但太子的态度,身体的感觉让他放不下心。于是在他初病还清醒时就命只听命天子的暗卫无影暗中查证。只是后来终日处于昏睡之中,无法顾及,才拖至如今。
太子段晟洹已无暇顾及圣上这边,只安排羽林军每日盯着。
十七日晚,李元恒于宫中值守,一小太监于宫中行走时悄悄给他手中塞了一纸条。李元恒惊异之下按下不动,于无人处悄悄瞧了,只见纸条上写:丑时三刻明瑟殿。
丑时三刻,李元恒寻了一借口,避开宫人侍卫,来到明瑟殿。明瑟殿外,空无一人,连殿门外的侍卫都不知何踪。正奇怪人都哪去了,高大的殿门缓缓打开,在寂静无声的夜色中略显突兀。大太监魏年从内现出身影,看到李元恒已到,向他招手,唤他进殿。
殿中只有兴荣帝靠坐在龙榻一旁,魏年守在殿门口。李元恒向其行了跪拜礼,口呼:“微臣叩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兴荣帝略一摆手:“起吧,坐。”
缓了片刻,兴荣帝又道:“可知今日,朕召你来所为何事?”
李元恒正襟危坐,并不敢抬头:“臣不知,还请圣上明示。”
兴荣帝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眼前的男子,道:“朕知晓你为太子所用,杀了不少人,也知你是为形势所迫,朕叫你来不是为了治你的罪,只想与你商讨一二。你可知太子给朕在汤药之中添了一味药,这药倒不致命,只会叫人昏睡不醒,身体日益虚弱。”
兴荣帝气息不稳,但帝王气势不减,威压之下李元恒复又跪于地上,俯:“臣不知,圣上恕罪。”
兴荣帝咳了一声,道:“如今太子欲取朕而代之,你还要效命于他么?”
李元恒复又道:“臣谨遵圣命。”
兴荣帝既而道:“好,你还如往常一般,但需将太子行踪报于朕。如有必要,可将太子缚之。睿王不日就要攻进宫中,届时还需你配合睿王,替朕将太子擒住。”
李元恒:“臣遵命。”
说了这半会子话,兴荣帝险要撑不住,唤来魏年:“将元恒送出去吧。”又朝李元恒道:“莫忘了,李府不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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