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就来:“对不起,老师。我只是想多锻炼一下自己。刚好司渊也饿了……”
“是吗?”
宋白一直都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他自己就是一条长生渊。行为还能勉强符合社会道德规范,已经是被文明驯化的结果。
他气的是司辰不听话。
当然没有规定,说学生一定要听老师的话。
但宋白就是不高兴。他不高兴,别人也别想高兴。
一条水管粗细的触手绕上了司辰的身体,把司辰往他的怀里一带。
司辰的表情充满愕然:“老师?!”
在极其短暂的瞬间,宋白和季楚尧展开了一场无声息的交锋。
刀光对上剑影。宋白的月白剑出鞘又归鞘,金属的颤音连绵不绝。
“你比季思成强不少。”
宋白当然不可能用全力。但这一剑,他本来是奔着让季楚尧吃点苦头来的。
没想到打了个势均力敌。
季楚尧道:“您客气了。”
他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能说出很多好听的场面话。
但现在,季楚尧只是抿起了唇。
宋白觉得,遇到长得高的人的确很烦。
比如他现在说话想要有气势,就得让自己腾空。
他掐住了司辰的腰,漂浮在离地半米高的位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季楚尧,眼眸鲜红:“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说完,他带着司辰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经是百里开外。
一边,机械核心的职工终于敢说话了:“少爷,那是白帝吗?”
白帝太久不露面,职工们只看过他的全息影像;还是第一次看见真人。
“是。”季楚尧面露沉思。
在季思成的描述里,白帝虽然性格古怪,但大体还是个好人。甚至有些不拘小节的随和。
他不明白,宋白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
职工低声道:“白帝也是宋家人。他竟然威胁少爷,不如我们让宋家破产吧。”
作为全联盟的断层首富,季家当然有底气说这句话。
季楚尧瞥了他一眼:“不要多此一举。”
白帝未必在意宋家人。
他自己无所谓,但司辰还要在白帝手下混两年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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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松开手。
司辰往后退了一步,腰被勒的发疼。不用看都知道,那里肯定起了一层淤青。尤其是他用手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