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东西收得,我的东西就收不得?”
“别人的东西念念不忘,我的东西就弃如敝履?”
“别人说什么你都不反驳,到我这就一百句等着?”
声声质问,让长欢显然一愣。
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原先是哄着他,想讨他的欢心。
如今却是想算得清楚些,不要再牵扯不清。
这话算是说到长欢心里头了。
长欢差点就点头如捣蒜。
王樟延是真的生气,说完就紧抿着唇,死死地盯住长欢。
“想和我撇清关系?我劝你了了这份心思。”
边说着边抓住长欢的手,将镯子生硬地套在长欢手上。
看到叮叮当的手镯挂在白皙的皓腕上,骨节还残留着一点红润。
王樟延满意了,表情也就渐渐放松下来。
长欢觉得自己像是小狗戴上项圈,此刻尾巴摇得正欢。
二人的关系说来也是奇怪。
从前是长欢巴巴地缠着王樟延。
如今却是反了过来,是他非要拘着她。
用过饭王樟延坐上轮车,趁他向书房去的路上,长欢趁机加快了脚步逃之夭夭。
直到出了王府,长欢才停下来喘口气。
身后王柏融也直喘气,似乎是跟着长欢跑出来的。
话没来得及说两句,只塞给长欢一个卷轴,嘱咐她回去看,一定要看。
长欢也没在意,时刻张望着没人追出来,只连连应了几句,就带着莲子往回赶。
直到百花深处门口,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眼光略过侧门,一驾杨府的马车。
莲子见状上前告诉长欢,那是御史中丞杨大人的马车。
长欢了然于心,路过初雪屋前缓了缓脚步。
屋内确实有人说话声,听得不真切,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成型。
既然有事情需要求证,那何不找一个最适合的人来做呢?
长欢猜测这就是王樟延的意思吧?
长欢突然悟了,要淬炼一把刀,刀锋向外,什么时候需要就递出刀柄。
刀是自己锻造的,可用刀的人却并非自己。
长欢不禁想给王樟延鼓掌叫好。
却又不免内心凄凉,自己不就是那把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