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溪浇花的手楞的一颤,僵住了。
刺激,
我骂我自己。
“她可真疯。”回过神来,他薄凉的唇角冷的一扬,竟又挂上了一丝笑意。
亦正亦邪,悲喜不明。
那摔坏了脑子的丫头,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储妃不当要做我这个残废的妻子,难道她已经猜到我的计划了?
不行,以防万一,我得先发夺人知晓缘由。
蓦的,
郁云溪拢了拢披风,看向司空道:“去,查清楚她到底为何临时要换夫君。”
总不可能,是喜欢我吧。
“听,是因为喜欢仙君你。”司空把听来的八卦如一告诉了少年仙君,“是仙子在阙宫里当着帝尊和星凌仙君的面,以死相逼非你不嫁。”
少年仙君的嘴角抽了抽:“……”
她喜欢我、以为相逼、非我不嫁?
这听起来,简直比吃了醉朦胧还像是在做梦。
仙界万年,我与她之间的交集,总共怕是都不超过十句话。
郁云溪叹了口气:“太荒唐了。”
“是啊,太荒唐了。”司空肺腑道,“怎么会有人放着储君不喜欢,喜欢一个腿不行的男人呢。”
他是懂顺着话接话的。
郁云溪眼神一狠:“嗯?”
司空立马站直了:“一定是真爱!”
可怜的仙侍抿了抿嘴,仙君怎么还双标呢,明明自己都荒唐。
仙君的心,海底的针。
不等两人多,帝尊的旨意,很快便已派人送来了月上稍。
宣读旨意的仙从,甚至没将帝旨亲手交到郁云溪的手上,只是放在了就近的石桌上,便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就连区区阙宫的一个仙从,也是这般的不待见他。
“帝尊这也太不尊重仙君你了,这么大的事只是派一个仙从前来传达旨意,态度还这么嚣张。”司空很是气愤:“而且,帝尊难道就不问问仙君你同不同意吗?司空这就去找帝尊,帮仙君讨个话!”
“回来。”郁云溪淡淡开口。
司空替仙君不值:“仙君!”
虽不得宠,但名义上好歹也是仙界的三殿下,难道就连婚姻大事也要受人操控吗?
即便知道仙君的柔弱只是伪装的,但遭遇种种实在令人心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