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实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自己走后,舒常峰只有一个人。
“别瞎想,会没事的。”舒常峰吻了吻他的眉毛,安慰道。
钱程也跟着说,“对啊,我们没办法,还有舒常峰的妈妈呢,肯定没事的。”
顾秋实看着他们俩,强撑着笑容。
“嗯”
“不是一直在治疗吗?怎么越来越严重了?”钱程和舒常峰一起去拿检验单的路上问。
“毕竟是癌症啊,又是急性,化疗,也不是百分百能治好的”
舒常峰也很苦恼,化疗一天天地在进行,可顾秋实的身体却不见得好转,一直都在反复恶化。
“你妈妈那边的骨髓找得怎么样了?”钱程想起来,治愈的方法还可以是骨髓移植。
“还没消息。”舒常峰说,“就算找的到,愿意捐献的人几乎可以说没有。
毕竟对普通人来说,将自己的骨髓干细胞捐献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还要承担一些风险。
就算对身体的影响再小,也不太会想承受这份痛苦。
舒常峰的妈妈已经明说,高价感谢,但目前,还是没什么消息。
也有几个愿意捐献的,不过很遗憾,并不适配。
钱程叹了一口气。
顾秋实这次的难关,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舒常峰用胳膊撞了他一下,“你就别操心我这的事了。”
“我这两个人已经够操心的了,你就好好过你自己的。时安礼不是快生日了吗?你先忙这个头等大事吧。”
说到时安礼的生日
钱程愁眉苦脸。
“我都不知道送他些什么。”
小少爷从小金枝玉叶的,好像也不缺什么。
钱程的手工技术,也拿不出手啊之前的泥人和陶泥杯,就已经在时安礼面前输得很惨了。
“这样,你去买件那种衣服,晚上洗完澡往床上一躺”舒常峰这时候倒是有心思调侃起钱程了。
“你怎么不给秋实表演一下呢?说不定你那狗熊似的身材还能逗得他开心点。”
钱程翻了个白眼给他。
回学校后,钱程回到宿舍,看到已经躺在阳台沙的时安礼。
“你吃过饭了吗?”钱程问。
他走到阳台,伸出一只手挠了挠时安礼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