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一大早,院子后面的公鸡便叫了起来。
天还是有些暗的,但村里已经有炊烟升起了。
曾翠兰年纪大了,觉少便早早的起来干活了。
除了喂鸡生火做饭,等会还得趁早去赶海捡些好东西拿去卖。
老太太喂完鸡回来,却见顾溪年手中拿着一把剑从后山的竹林回来。
“小顾起这么早去干啥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顾带着一身寒气回来,早上的气温还是有些低的,他轻声道:“去练剑了,我习惯早起。”
一般没什么例外的话,顾溪年每天都会早起去练一个时辰的剑。
他将剑放在桌上,蹲在井边打水洗手,顺便问:“阿婆是要做饭了吗?今早我来做吧?”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哪能叫你动手啊!”顾溪年是客人,曾翠兰哪好意思让他去做饭。
“没事的,您昨夜不是说还得趁早去赶海吗?家里还有这么多活没干,我会做饭的。”
顾溪年可是看见了院子里还有一盆衣服没洗呢。
等老太太干完这些活再去赶海,海边的好东西早被别人捡完了。
见顾溪年是认真的,曾翠兰便同意了,家里的活确实是还没干完。
“那好,麻烦小顾你了。”曾翠兰进厨房将今早要做的菜拿出来。
“粥我已经煮了,待会就拿这腊鱼炒个酸豆角,可下粥了。剩下的你看着再炒两三个菜,应该是够咱们四个人吃了。”
“好。”顾溪年看着曾翠兰拿出的这些菜,沉思片刻决定再炒一个红薯叶,和一个辣椒炒虾米。
茅草屋的隔音效果差,顾溪年在厨房切菜的声音持续不断地传进房间里。
阿璇很快就被吵醒了。
红薯叶下入油锅中出“刺啦——”的声音,红薯叶的香味里还混合着一股蒜香。
闻到香味,阿璇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好香!这个味道……肯定是阿年炒的!
想着一会就能吃饭了,阿璇也不赖床了,欢快的起床将被子叠好,然后去洗漱。
打开房门就遇上了也是刚起来的二蛋。
二蛋顶着一头杂草似的头跑道厨房门口,扒着门框呲溜了一下口水说:“我就说我奶咋可能炒得出这么香的菜,原来是顾七哥炒的!”
正巧曾翠兰抱着洗好的衣物回来,听到这话她佯装生气:“你这臭小子,嫌我做的不吃平时可没见你少吃几口!”
二蛋朝她挤眉弄眼,贱嗖嗖地做了个鬼脸:“有吃的不吃,我又不傻。”
“看你那头跟狗窝一样乱!看见你我就来气,赶紧滚去洗脸!”曾翠兰放下木盆,作势拿去门后边的扫帚要揍他。
二蛋赶紧一溜烟跑开了。
“哈哈哈哈,二蛋还不跑快点等会就要被打咯!”阿璇一边洗漱,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
……
“唔!顾七哥炒的菜也太好吃了!连我最讨厌吃的青菜也没没有讨厌了!”二蛋捧着碗狼吞虎咽着,脸颊一鼓一鼓的。
相比他的不拘小节,顾溪年吃饭的动作就优雅许多了。
粗糙的陶碗在他修长白皙的手上,被衬托着好像也精致了许多。
闻言他微微一笑:“好吃就多吃点,才会长得高。”
“好!”二蛋用力点头。
阿璇忍不住摇头晃脑,“你顾七哥做的饭最好吃了!”
“我也觉得!肯定比县城酒楼的还好吃!”
二蛋没吃过县城酒楼的菜,但听村里的人描述过,那人把酒楼的菜夸成了什么绝世的珍馐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