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是这些小小的,难以掩饰的情绪,深切表达出了沈霆冕对他的在意。
裴言抬起手臂,摸上沈霆冕的黑发。
与他的柔顺不同,男人的头发都是那种比较粗-硬的,即便打理过,手感还是带着一点毛茸茸,又有点扎手。
沈霆冕不动,于是裴言由往里伸了一点,插-入他的发间。
这个动作像是某个开关一下,沈霆冕突然抬起头,寻到他的唇,热-切地吻了过来。
沈霆冕从来没有这么吻过他,有力的大掌紧紧扣住他的下巴,完全不给他挣扎或者躲避的机会,直接撬-开他的牙齿,肆无忌惮地扫-荡进来。
裴言的后脑勺抵在门上,像是被-电过般,一阵一阵地发-麻。
他的呼吸,津-液全部被汲-取,除了有些无助地紧紧抓住对方的黑发,什么都做不了。
每次被亲的时候,裴言其实都很害羞,所以他都是闭上眼的。
只是这一次沈霆冕实在是亲得太用力了,裴言有些维持不住闭眼的动作,浓密的眼睫扑闪着,明与暗的交错的瞬间,裴言看到了沈霆冕亲-吻他时候的脸。
男人一直在看着他。
黑眸如鹰一般,牢牢锁着他。
裴言完全软在了沈霆冕的怀里。
他忘了呼吸,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忘了即将要来的分别,第一次全情地投入进一个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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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霆冕回去后,又给裴言寄了一些生活用品过来。
裴言很习惯一个人在家,对于住酒店这种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只是偶尔的,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时,会想起之前沈霆冕在这的时候,在这沙发里搂着他说话和亲-吻的场景。
莫名的,有点寂寞。
裴言觉得自己好矫情,竟然会因此觉得寂寞。
但是没关系,他甚至坐不了半个小时,沈霆冕的视频总会准时地弹过来,陪他渡过晚上这段相对孤寂的时光。
他们恢复了之前那样子,视频开着,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以前是沈霆冕工作,裴言学习;
现在则是沈霆冕工作,裴言也工作。
沈霆冕并未告诉裴言,当初让裴言留下,他其实担负了非常重的舆论压力。
就如一开始康望山说的那样,裴言专业不对口,又只是一个实习生,身上有非常多的不稳定因素,并不适合承担这样一份关键的工作。
尤其,回去后傅海就着这个事情,反复在公司高层会议上给沈霆冕挑刺。
不过如果沈霆冕会因为这么一些小事情就退却,他就不是沈霆冕了。
哪怕对着沈慎年,他决定的事情也是毫不退步的,所以不管傅海如何刁难苛责,男人都没有给过任何回应。
“哥哥?”
沈霆冕收回神思:“嗯?”
裴言一手托腮,眼眸弯弯地:“你已经发呆十分钟了。”
沈霆冕:“看你怎么能算发呆呢?”
裴言:“……”行吧。
这种话题他是永远没办法说过沈霆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