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白心里特别想让他回头看看自己,快到电梯门关上的时候,都没有回头,心里莫名的难受,快步走出来。
白谨习的办公室已经变得空荡起来,把最后一个相框装进收纳纸箱。
只要在这两天里把辞职报告交上去,他就自由了。
陆川白挡在门口,白谨习准备出门的动作停了停,眼神里全是不耐烦,“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
“不认识就让开。”
“认识了就可以不让开,是吗?”
这个逻辑,白谨习觉得也不是不行,“怎么认识?”
要怎么样认识一个人,认识他要该说什么,陆川白最后介绍了自己,“我叫陆川白,是陆家集团的小公子,我之前发过一场高烧,很多事情都模糊了,永远记不住别人的名字。”
他记不住任何人的名字,但白谨习这三个字,深深的印在陆川白的心里。
“我想认识你,跟你做朋友。”
白谨习笑了两声,打量了一眼陆川白,笑意更深,“你这种人应该不缺朋友,没必要在我身上花时间。”
“你再不让开,你别逼我揍你。”
两人就这么对质,大眼对大眼,都没有退让一步。
白谨习见他这样的态度反而没有恼火,坐到沙发上,“要不是你这张脸护着你,我是真的想揍你。”
他已经好久没有温和以外的情绪了,是因为他这张脸吗?
陆川白眼神闪了闪,就听到白谨习说:“过来。”
感觉白谨习说这句话有魔力吸引着他,紧张的握紧拳头,明明他才是上司,但是他却无条件的听从他的话。
“你说想跟我做朋友,你有没有想过我在这里工作的几年,我都在想怎么把公司给搞垮。”白谨习字里行间都带着犀利和威胁。
“可以,可以搞。”
震惊他的回答,一些邪恶的想法出来了,“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是吗?”
“是。”
“我们并不认识,也没有交集,你这样做,贱不贱?”
在陆川白的生命中,他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甚至在听到白谨习骂他的时候,他并不厌恶,甚至有点兴奋。
沉默的他让白谨习觉得更厌恶,他顶着这张脸干出来的事儿,让他觉得很无奈。
白谨习的语气没掺杂什么情绪,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话,“跪下!”
这是一个关于道德底线的问题,他也是在试探他会做到哪种程度。
白谨习以上位者的姿态看着他,像是挑衅,又像是再说“你敢跪一个试试。”
陆川白的身体相比他的脑子更听白谨习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跪下了。
白谨习换了个姿势,手肘抵在腿上,手背撑着下巴,这一次他认真看着眼前的男人,带着点好奇,“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你是领导,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见过吗,当然见过,你的恋爱对象都是我,怎么可能没见过,久别重逢的欢喜真是让人头脑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