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霁看着临街刚刚驶出的马车,深以为然。
这里的客人果然是刚走。
月河扭头,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底下的马车。瞥见那一袭月白的衣袂后,微怔了怔。
她还记得当初金陵相遇时,秦霁背后的那个男人,那人的样貌在夜色中也极为出众,以至于后来秦霁订婚,她见到那位人言中的陆侍郎时,惊异了好一阵。
“声声,你和他在金陵就定了情么?”
“没有。”秦霁如今已不再害怕提到那段日子。
月河慢慢皱起眉心,“那订婚又是他在使坏?”
“也不算,此事与他关系不大。”
“哦——”月河拉长尾音,她翻过的话本没有一车也有一箱。
二十五岁的高龄男子,早不娶晚不娶,声声一回来,就高高兴兴成了亲。如此情况,尽归于那一道圣旨也未必。
“那他一定很喜欢你。”月河趴在窗边,用肯定的语气说。
秦霁单手伸出窗外,指尖拂过夜色里的一缕清风,以同样肯定的语气回:“不是这样,他不会喜欢人。”
陆迢只享受占有和满足的滋味。
她见识过。
“念着,等着,护着,喜欢无非就这三样,他连这个都不会?”月河扭过头,“那你呢?你对他感觉如何?”
秦霁抿着唇没有说话,不是犹豫,而是觉得不必。
月河摸摸她的发顶,“声声,做夫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你们决定要在一起,可有想过以后?”单子嗣一事,就尤为麻烦。
秦霁歪头,靠在她肩上,不由叹了口气。“想过一点点。”
“我想,若是以后他有怨气了,就给他纳一房妾,延续子嗣。届时我再找个借口,搬出白鹭园自己住。”
“但是我这样想了,又觉得不公平。凭什么陆迢能占全好处,我却别别扭扭。可要我去养个什么来扯平,我也不愿。”
秦霁蹭了蹭月河左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事情,她没有经验,也没有母亲或是姨母亲戚的指点,全凭良心而已。
“这样自然不行。”这不是自己让自己受委屈么?
月河精神鼓起,论到御夫,她娘是个中翘楚,她早早习得真传,立马就琢磨出一套办法。“若真有那时,你就——”
她转过头,却见秦霁垂眸,千万的灯火映在她眼中,映亮的只是一片怅惘。
月河戳戳她的脸蛋,“你就只顾自己开心,不必管他,到了京城,还怕没人给你撑腰?”
“嗯。”
两人叫了小酒,看过灯,赏过舞,心满意足。
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