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鹜行继续替她擦发,发上的水滴打湿了小公主轻薄的寝衣,贴在身上勾勒出袅娜的线条。
眸光渐深,长指勾绕出一缕落进小公主衣襟深处的发丝,看着它如何刮过起伏的雪峰。
雾玥打着颤,湿眸透过指缝涣散的望着镜子,渐渐,瞳孔随着镜中的画面一点点缩紧。
她看到,谢鹜行将那缕发绕在指上,然后含进了嘴里。
雾玥脑子嗡的一声,呼吸变得急促发烫,思绪彻底乱了。
之前在贺兰婠面前笃定说得那些话,开始变得没有底气。
反而贺兰婠说得那些话不断跳进脑子——
“太监只是身体残缺,又不是心里残缺。”
“发泄不出,久而久之,人也会偏激不正常。”
“兴许就有什么隐癖。”
谢鹜行肯定不是不正常,但表姐说得也有道理,找个能照顾陪着谢骛行的人,她也能放心,万一,他真的像表姐说的那样……
雾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把心一横,确实该找个对食。
*
早朝散去,谢鹜行走出金銮殿,一个内侍跑上前,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谢鹜行抬眼看着随詹事府官员走在前面的萧沛,淡声道:“知道了。”
日落时分,谢鹜行让仲九驾着马车,来到城郊萧沛的私宅。
仲九拉马在外头说:“掌印,到了。”
谢鹜行走下马车,“你在此候着。”
谢鹜行独自走进院落,萧沛身旁的进安从廊下走来,“殿下在等你。”
谢鹜行颔首,叩门走进屋内。
萧沛坐在书桌后,手里拿了卷呈文在看,神色沉静纹丝不动。
谢鹜行拱手:“属下见过殿下。”
“来了。”萧沛放下手里的呈文看向他,平和的目光带着审视。
谢鹜行不卑不亢的回视。
片刻,萧沛肃然着声道:“你近来锋芒太盛,多少清流官员已经对你不满,想要上折子参你。”
谢鹜行,“殿下明鉴,陛下下得令,属下不敢不从。”
“纵然是父皇的意思,你如此也会招人忌恨。”萧沛叹了声,“所幸我都帮你压下了。”
“谢殿下。”谢鹜行道。
示恩再驭人,谢鹜行等着他后面的话。
萧沛道:“我这次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你帮我做。”
谢鹜行拱手,“但凭殿下吩咐。”
萧沛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