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盯视着他,唇角掀起点笑意:“那你说说,怎么才是不凶你?”
谢卿被他这样看着很不好意思,对方一笑,他心都像是要从胸腔里跃出来,脸都烫了。
“你叫我一声‘卿卿’听听?”他忍不住又想偎过去,与厉渊肉贴着肉,心靠着心。
厉渊却在这时拉开了他的手腕,先他一步凑了上来。
“卿卿……”他的唇就悬在谢卿上方,说话间气息全吐在谢卿脸上。细小的绒毛感受到轻柔的吹拂,面皮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谢卿心头荡漾,迷离着双眼正想挨过去亲吻厉渊,对方却先他一步退开了。
“姐夫?”
他正满腹狐疑,就见厉渊缓缓屈膝跪到他面前,解开了他的裤子。
被溪水打湿的亵裤落到地上,发出沉甸甸含着重量的“嗒”地一声。
谢卿露着两条白花花的腿,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极轻微地颤抖着。他也算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就算方才不知厉渊打算,现在也知道了大概。
厉渊带着厚茧的指腹轻抚着腿根处的一块肌肤,那里可算是全身最为细嫩白皙的所在,却突兀地横陈着一道细长鲜红的疤痕。不似利刃所致,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开的。
“这道伤怎么来的?”
之前两次厉渊都是压着谢卿在黑暗中行事,只顾自己爽快便完,并没有好好看过谢卿的身体,因而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这道疤。
“嗯……妈妈打的……”谢卿支支吾吾的,用手挡着那处,不想叫厉渊看见。
厉渊偏将他的手拍开了,握住他膝弯处轻轻上提,要他做出一条腿踩地一条腿抬起的姿势。
“拿什么打的?”
谢卿下体大敞,被夜风一吹,凉飕飕光溜溜,就是他天生脸皮厚,也深觉羞耻。他右手要抓着树干保持平衡,只得抬起左手以手背捂住自己滚烫的面颊,像是要借此降低脸上的温度一般。
“用……用荆条……”谢卿期期艾艾道,眼角都憋红了,“要我记住……像我这样的人,在床上……就是要张开腿的。”
他得罪了客人,辛妈妈就叫龟公将他五花大绑了,拿柳条抽他,还专找最痛的地方下手。他被打得连连求饶,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对方却仍然不觉解气,找了根生满倒刺的荆条,要给他留下点难忘的教训。
柳条抽人虽痛,但至多留下红痕,不会破皮。荆条就不一样,怎么样都要皮开肉绽。辛妈妈只抽了一下,就在谢卿腿根,卯足了劲抽的,那痛却叫他毕生难忘。
“你要是再不好好接客,我就将你两条腿卸了,让你这辈子都闭不拢腿!”
他疼得冷汗涔涔,泪水糊了眼帘。血珠子成串往下落,很快染满了他整条腿,瞧着渗人得慌。
真疼啊,疼得让他恨不得即刻晕死过去。
可他迷迷糊糊中又生出点庆幸,庆幸这份疼不用他姐姐来受。他一个男人都觉得这样疼,谢秀兰那样一个姑娘家,一定撑不过去的。
他这辈子是出不去这虎狼窝了,要是对方能过得好,也不枉他受这份罪。
“啊……”谢卿一下咬住了手背上的皮肉,微微睁大了眼。
厉渊在听到他的回答后,竟是一口咬上了那道旧疤。犬齿碾磨着那处,撕扯啃咬,保持着事宜的力度。疼,但不会真的伤到谢卿。
他似乎想用自己的印记盖住这道狰狞丑陋的旧疤,带着点凶狠的劲儿,又在谢卿抽泣着喊疼时忍不住温柔了动作。
谢卿仰着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嘴里零碎的,似乎随时都要冲口而出的喊叫都被他用手背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