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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研刚把听筒拿离耳边,便听那头急急地喊道,“言研?是言研吗?该死的,言研,你在哪?!”
言研把听筒重新放回耳边。
“言研,你说话啊!怎么又不吱声了。哎呀,你要急死我啊!你到底跑哪去了,为什么不去找陈思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你----可恶!言研,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个厨子,言研,我就是浑,你别多想啊!我没那意思。我----言研,你在哪,我们先见面再说。言研,对不起啊!”
门外雪花飘飘扬扬,电视里传出曲调轻缓的歌,言研手握听筒,嘴角扯出淡淡的笑。
这个冬天,温馨依旧。
金皓晨赶到小公园时,言研正坐在蘑菇亭里抬头望满天的雪。
金皓晨恼火地踢一脚地上的石子,“你小子倒挺快活啊,还有闲情逸致在这赏雪。”
言研站起身,“皓晨,你……对不起。”
金皓晨更加理直气壮,“你的确是对不起我,知道我找你多久吗?整个B市都快被我掀翻了,你居然猫在这里。我告诉你言研,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我会放过你。”
言研头低得更很,“我,大过年的,不想打扰陈思。我想着,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那你今晚要住哪?住这公园吗冻不死你!”
“没事,我有饭店的钥匙。”
“噢,你打算睡饭桌上啊,连床棉被也没有,照样冻死你。”
言研低着头笑,“皓晨,谢谢你的关心。”
金皓晨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情不愿。“对……对不起啊!”
言研抬起头,“没关系。”
金皓晨回头瞟他一眼,“你生我气了?”
言研笑,“没有。”
“我,我说你是个厨子,你----”
“我是厨子啊!”
金皓晨很无语,对这样的人连愧疚都是多余。
言研跺跺脚,金皓晨说:“你冷吗?”
“嗯。”言研抬头看他。
对视那双如孩童般不掺杂质的双眸,金皓晨忙抱臂护住自己身子,“不准觊觎我的羽绒服,休想我会脱下来给你,那样我会被冻死。”
言研低下头很无辜地小声嘟囔,“我什么时候觊觎你的羽绒服了。”
下一秒,金皓晨的大掌搭上言研的肩头,把他搂进自己怀中。言研不解地望向他,“一起走吧,这样就不冷了。”
茫茫雪地里,两排深深的脚印相依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