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向奕如他来时一般,心情极佳地离开。
瞿老爷子仰靠在床头,久久不语。
瞿海两口子闹离婚,他恐怕得感谢欧向奕让他看清了最让他得意的儿子的另一面。
瞿涛两口子也在闹离婚,并伴随家庭暴力的官司。
瞿江筹备再次出国,并扬言再不回来。
瞿梅,她曾经的师母找上门来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导师迫于压力与她提分手,性子倔强的瞿梅拿刀子割了自己的手腕。
一个家,完整的一个家四分五裂。
如果明天的报纸再爆出恒业窃取标书的新闻,那么他公司的股票,银行贷款问题,O&G的合作案……
他不敢想。
六十多岁的老人家第一次流了泪,他,想屈服了。
三天后,各大报纸财经版均以大篇幅报道了欧氏与恒业携手的消息。
当天,欧向奕再次驱车来到瞿家,当着老爷子的面将那张碟片掰成了两半。
瞿老太爷对他这种表演不感兴趣,“这种东西,你能做一张,也能做十张,何必来我这里演这一出。”
欧向奕拍拍手,好象手上真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您老放心,我是生意人,不是无赖,也不是无底洞。”
瞿老太爷瞪起眼,你不是无赖?!你就是那最大最恶最赖的无赖!
庆祝酒会上,欧向奕携斐然出席。
容光焕发的瞿老爷子在看到完好无损的斐然时愣了一下,随即压低眼眉,沉声说:“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打断了他的腿。”
欧向奕端起酒杯敬了敬老爷子,瞥一眼斐然的腿,“我记得我也告诉过您,我顺便帮他接上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欧向奕的本事。
斐然不明白他们这番对话的意思,但也不想多问。
虽然有近两个月没有去公司,但这次欧氏突然插入合作案的消息还是以铺天盖地的形式砸向封闭在家的他。
想不知道也难。
短短两个月,欧向奕用何种方法劝服老人家的他不知道,却用脚趾头也猜想得到不会是什么正经办法。
那个人,一肚子的坏水。
明明公司的例会上从来没有提起与O&G合作的企划,这次却跑到恒业去插一脚,其用意他也是在这两天才慢慢想通的。
他是在做给自己看。
让他斐然明白,凭他那点小伎俩小心机小能耐想扳倒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而反过来自己,只要动动小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得到他想要的。实力悬殊不是一般啊!
哼,下三滥的手段,有什么好骄傲显摆的?!
哼,下三滥怎么了,有本事你也下三滥一个,只要你能成功!
挫败感,不是一点点。
这次事件后,欧向奕决定带斐然出去走一圈,散散心。
憋在家里,有种很闷的感觉。
他和斐然,都需要释放。
夏天的普罗旺斯,薰衣草盛放的天堂。
从尼斯租车,沿蔚蓝海岸前行,路两旁种植着高大的棕榈树,湛蓝的天空下随处可见到此旅游的人们。
在马赛停留,站在圣母加德大教堂俯望马赛全城,游历了关押基督山伯爵的ChateaudIf,欣赏马赛美术馆,品尝传说中蘸着爱奥利和露优的普罗旺斯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