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们所有人都曾教过年幼无知的小王子如何做人。
让你嘻嘻!让你嘴贱!
看着斯库瓦罗几次试图冷静而又失败的样子,时淮渐渐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
但是。
时淮攥紧飘到自己面前的一大撮银,无情地往下一拽。
“嘶……你当老子不会疼吗?给我松手!”
高了时淮不知道多少个身位的人弯下腰,视线终于与时淮平齐。
斯库瓦罗瞬间就明白了时淮在纠结什么,嘲讽似地嗤笑一声,最终盘腿坐在原地。
时淮见状,满意地松开手,趁其不备拍了拍斯库瓦罗的头顶:“好狗~”
终于不用仰着头说话了。
在剑光扫过指尖的前一刻,时淮迅收手后撤至楼顶的边缘。
“我拭目以待。”他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伸展双臂往后一仰,“晚上见。”
最后一缕丝如同狼尾般在边缘的扫过,一晃变便了时淮的身影。
斯库瓦罗盯着他跳下去的地方看了许久,忽然皱眉起身,大跨步走到他刚刚站过的位置往下看。
守楼下的瓦利亚众人若有所感,齐刷刷地抬起头。
见高处只有型微乱斯库瓦罗一人,贝尔不出意外的笑出声:“嘻嘻嘻嘻……果然。”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们偷偷收了比尔的贿赂?矮冬瓜。”
幻化而出的数条毒蛇将不知何时飞过来的飞刀一口吞下。
玛蒙缓缓显出身形。
“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他用两条小短胳膊整理一下自己的斗篷,“但很可惜,这次连我也困不住他。”
与里包恩不同,玛蒙的嗓音同样稚嫩,却多了一份软萌和困顿,这让他的抱怨声听起来格外苦恼。
“比尔找到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啊。”
列维与哥拉·莫斯卡自始至终都像两座雕像一样静静伫立在原地。
见斯库瓦罗已经从高处下来,列维面色严肃地说了一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去准备今晚的战斗了。”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于他而言,在这里围堵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堵不住的人,远不如获得领的一句赞赏重要。
哪怕对手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夜晚。
并盛初中的天台。
又被风见和煦拉走做了一波全面体检的时淮终于姗姗来迟。
披着雨衣的身影出现在天台时,毫不遮掩的暴躁和暗含惊喜的轻呼同时响起。
“太慢了,渣滓。”
“时淮!你没事啊。”
时淮伸手扶起略大的帽檐,左看看右看看,视线落在某个漆黑的角落时猛地一亮。
“晚上好。”他毫无边界感地贴上对方的胳膊,“切尔贝罗小姐。”
“云、云雀大人?!”
他仿佛感受不到对方僵硬的躯干,也毫不在意顺着帽檐钻进脖子的雨水,乐此不疲在一号二号之间来回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