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真气修为,大约比那姓晏的高些,但比之耿老道,又差了点。
“小弟陈慈,见过叶师兄。”
陈慈抬手行了一礼,笑道:“某在梁江海市同晏山师兄相交甚欢,把酒言欢,很是亲近,晏兄听说我要返回西山府,嘱托我一定要替他拜访下叶师兄,并将寻到的一坛美酒带给师兄你品鉴一二。”
话罢,陈慈送上一坛调好的培元养身酒,并同时奉上一封金纸巧包,其实里面也就是一斤五行属土的玉灵神沙,只不过这样包起来,看起来档次更高一些。
“陈师弟有心了。”
等一旁女道将礼物收起,此人才缓缓睁开双眼,捋了捋长须,若有所思:“陈师弟,你之姓名我似有耳闻,可是跟在林擒虎师叔身侧,‘七步成一符"的陈慈师弟?”
陈慈:“。”是归是,就是这事儿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听着还挺奇怪的。
“不敢,不敢。”
陈慈客气笑道:“那日也是运气使然,也就赤龙观几位师兄没有出手,否则哪有我献丑的机会。”
“哈哈哈,老师回去观里后,可很是赞扬了你一番,就是晏师弟也是赞不绝口,只可惜那日我有要务在身,没能跟随老师身侧,可惜,可惜啊。””
这叶姓修士一跃而起,哈哈一笑,伸手就来牵陈慈,往里而去:“我等禾山修士若能精研定魂符法,于修行上也多有裨益,毕竟教里大法嘿嘿,不过师弟来得正是巧妙,咱两正好亲近亲近,来人呐,把酒菜备上,我今日要与陈贤弟不醉不归。”
“叶师兄客气了。”
陈慈也是一笑:“不需太过麻烦,备些小菜既可,晏兄备的这酒水虽非灵酒,但也有一番滋味,今日正好同叶师兄畅饮一番。”
“甚好,甚好!”
这道人嘿笑一声,立即命身边女道下去置办了桌酒席,两人客套了几句,入席而坐,便有两位妩媚女道侍候在陈慈背后,一腰肢如柳,纤手似玉的女道替其端着酒水,另一身材丰盈,带球撞人的女道,便贴在陈老爷背后,细揉慢捏,好不快活,等吃了些酒水,两人嘿然一笑,彼此关系又亲近了些。
要说这禾山教的酒桌文化,当真要得要不得,陈老爷向来是批判的,被动的。
陈慈可以确定自己是个一心向道,绝无旁意的长生之士。
但小陈不听他的。
不过,公车私用要不得,小陈不听也不行,这是陈某人的底线。
“叶师兄,小弟今日来伏虎坛,可差点没认出来。”
两人闲聊了几句,陈慈开口笑道:“这可比往前气派多了。”
“哈哈,此是酒桌上,为兄说句玩笑话,林师叔一心向道,勇猛精进,但在经营别院上,那确实差的太多了。”
这便宜叶师兄摇头一笑:“偌大一个西山府总坛,竟然只简单分了内府外府,弟子们职责不明不说,这么多年也没收些新弟子入门,就那么几个阿猫啊嘿,显不出咱禾山教的威风,总不可能遇到点事,都需要林师叔自己出面吧,老师也是因此,才大兴土木,准备划分三都五院,将伏虎坛这处别院好好立起来。”
“哦,不知三都五院,是何意思?”
陈慈敬了杯酒,面露好奇。
叶道人捋了捋长须,轻笑道:“老师两百年前在九江府立下赤龙观,本也是同林师叔一样,自观主之下,便是内外弟子,但此等结构,哪里能掌控一府之地,杂务之多,连修行都顾不上,便琢磨出这三都五院之法,后才有赤龙观蒸蒸日上之景。”
等此人一一解释,陈慈倒也明白此举之意。
便是别院,也是以修行为主,自然也要涉及丹、器、符、阵,传妙法、赏刑罚,拨银钱之责,而先前以上职责,都是林老虎独掌,再吩咐弟子内府代为管理,不很分明,现换了个人当家,却是要立些新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