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而疏离,这就是叶迟朗对他的态度。因为爱得太过痴迷,殷果从未发现,叶迟朗对他永远是这般客气,没有半分越轨的举动,甚至连目光都不曾在他身上多停留半秒。
爱与不爱,这么真实,又这么残忍。
殷果与韩时初擦肩而过时,韩时初猛地伸出手,抓住他纤细的手腕:“你要和叶迟朗走吗?你没有自尊心的吗?那个人心里根本没有你!”
韩时初一直都如此刻薄,他总是一次次撕开殷果的伤疤,不留余地践踏他的尊严。
殷果使劲甩开韩时初的手:“韩时初,就算他不爱我,也轮不到你来管我!”
韩时初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心心念念得不到的人,却被叶迟朗当作利用完的棋子一般丢弃。他明明那么爱殷果,爱到都快迷了心智,为什么这个人就不愿多看他一眼?
殷果甩下一脸凄然的韩时初,跟着叶迟朗上了车。陈照锡坐在副驾驶,塞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韩时初给他的名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藏着这张名片,是因为还对父亲有所期待吗?又或者说他想当面问清楚,为什么父亲要将自己当做物品抵押给叶迟朗?
不论哪一种,他都不应该瞒着叶迟朗才对。
叶迟朗顺道把殷果送回家,恰好在家门口撞见了殷旭。殷旭对叶迟朗和陈照锡都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陈照锡,简直令他反感作呕。就是因为他,殷果才会那么伤心,殷家才会如此颜面扫地。
“怎么是叶迟朗送你回来的?”
殷果不想让殷旭担心,没说实话:“校门口碰见的,顺路就送了我一趟。”
“真的?”殷旭有点不信,多嘴了一句,“不会是韩时初今天去找你了?”
殷果推搡了一把殷旭:“不是,你别瞎想。”
“总之韩时初没找你就好。”殷旭提醒道,“你离那个陈照锡远一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背景,叶迟朗就娶他进门也是见鬼了。”
回到家后,叶迟朗把陈照锡带进了书房,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陈照锡坐过来。陈照锡的手心都是汗,他小心谨慎的把韩时初的名片塞好,慢慢吞吞坐到叶迟朗身上。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叶迟朗摸摸陈照锡的手问道。
陈照锡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心跳漏了半拍,支支吾吾问道:“那个人、那个人是你弟弟吗?”
韩时初是他弟弟吗?
这个问题叶迟朗也问过自己无数遍,从血缘上来说,他们是兄弟,可从感情上来说,他们是敌人。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定义与韩时初的关系。
“我和他是同父异母。”叶迟朗的回答言简意赅,似乎不愿多提有关韩时初的事。
陈照锡点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一点都不像。”
叶迟朗笑了,低下头,亲了亲陈照锡的额头:“当然不像。”
“他好凶。”陈照锡想起韩时初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模样,身体就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韩时初的脾气确实暴躁,因为这个原因,小时候他也没少挨过父亲打。
“他今天找你和你说了什么?”
陈照锡想糊弄过去:“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