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微发愣了几秒之后,就听见她突然尖叫道:“啊!不要!求求你们,不要看我!”
“唉?”林千怡顿时愣住了。
张队长在一旁急道:“孙娜小姐因为伤到了脸,现在精神已经受到了刺激,你们都别看她!”
“你怎么不早说?”
我们连忙转移开视线,但这时已经迟了。孙娜把被子重新盖在了头上,紧接又从被子里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哭闹声:“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快离开这里,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病房外传来了一阵吵杂的脚步声。好几名护士冲进了病房,看到我们这一群人后,领头的一位护士立刻面色不悦道:“你们是谁啊?病人现在不能见任何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张队长连忙替我们解释道:“这位护士,我们是警察,需要询问病人一些问题。”
过去我们无往而不利的警察身份,这次在这些护士面前却失了效。冲进来的护士们完全无视了张队长的话,几乎是半强制性的就把我们外病房赶,同时我还看到有几个人从外面拿着针管冲了进来,想要给孙娜打镇静剂,病房里一时间混乱成一团。
在把我们赶出去之后,一名护士长才对我们说:“我不管你们是警察也好,是别的什么也罢,你们现在都看到病人的情况了,她的精神状况现在很脆弱,麻烦你们最好别再去刺激她了。”
张队长走到这位护士长身旁问道:“这位护士小姐,这位孙小姐刚入院的时候我还来看过她,那时候她除了精神萎靡一点外一切都正常啊?这都不到一个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这位护士长眼睛盯着张队长看了几秒,忽然张大嘴道:“哦,是你啊,我记得你。”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孙小姐会变成这样也没办法,毕竟是一个女人,她的耳朵在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神经坏死了,根本没有办法再接上去。你是男人不知道,一个漂亮女人破了相,那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听到这,我心中不禁焦急万分,这次我们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询问孙娜小姐关于项链的事情,但现在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无法正常交流。如果无法确认这条项链的主人的话,那我们后续的调查行动岂不是又要再次中断了?
就在这时候,从病房里又走出了另外一个稍微年轻点的护士,她似乎听到了刚才护士长的话,突然插嘴道:“可不是嘛,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也就算了,像她那种二奶破了相,那不等于要了她的命?”
听到小护士的话,护士长立刻回过头,瞪了她一眼:“你瞎说什么呢?还不快去忙你的事情去!”
小护士害怕的低下头,扭头就要走,我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把她拦了下来。
我问道:“对不起,你刚才说的二奶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说孙小姐吗?”
小护士疑惑地看了看我,本想张嘴回答,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护士长。我忙说道:“护士小姐,我们是警察,这次本来就是来调查案件的,刚才你说的话,我怀疑可能会对我们调查案子有帮助。”
听了我的解释,护士长便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说吧。”
于是,那位小护士便开始向我们解释原委。
原来,其实在春节前一周的时候,这位孙娜小姐的情绪还并没有现在这么不正常。但是在一周前,一个男人突然来看望了她。
当天正好是小护士值班,她在走廊上听见孙娜小姐的病房里传来了争吵声,随后便听见什么“分手”,“丑八怪”,“花那么多钱”之类的话。当天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孙娜小姐的情绪就一下子变得不稳定起来,一直到现在,甚至已经被医生确诊了严重的抑郁症。
听到这,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会说她是二奶呢?那个男人难道不可能是孙小姐的男朋友吗?”
小护士笑了笑:“有男朋友在看了女朋友之后转头就去见别的女人嘛?”
“到底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小护士回答说:“这事情是我亲眼看见的,那天那个男人在见过孙娜小姐后,转头就去了十楼的特护病房区,后来我找了几个在十楼工作的小伙伴打听了一下,发现那个男人是去见了一个叫柳思思的女人,还是打着未婚夫的名头。”
“柳思思?”这一次轮到张队长跳出来了,他问道:“你确定那个男人是去见柳思思去了?他有说过自己是柳思思的未婚夫?你有见过那男人的正脸吗?”
一串问题问下来,竟然把小护士问的手忙脚乱,一时之间,她有些发愣,不知道从哪里回答他好。
见状,张队长示意她稍等,随后对我们说要回车里拿一下案件的卷宗。
林千怡拦住他,说不用了,随后便让三胖从他一直背着的背包里把案件的卷宗拿了出来,这是昨天和当地警方见面后,那位徐局长给我们的。
张队长从卷宗里抽出一份文件,随后指着上面一张照片问道:“你看到的是这个男人吗?”
小护士和瞥了一眼,很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张队长愣了半响之后回过神来,他先是向两位护士道谢,随后便带着我们走进了没有人的安全通道内。
“该死的,我竟然会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一进入封闭的通道里,张默就自己骂了自己一句,同时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也不管这里是医院里就自顾自地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