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江池,目光立马移开。
那身女子才会穿着的正红色的布料,唐宋嘴角抽抽。
身为男子,整日这般打扮,实在不成体统。
“江晏可是唤你舅父的。”涂山暻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切~”江池不屑地冷哼一声。
“别提那臭小子了,每次看见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朝中分为两相。
一为左相沈誊,此人在朝中只手遮天,权倾朝野。
而右相则是江池的父亲江城。
江家虽顶着丞相的尊贵头衔,实则被沈丞相的权势压制得死死的,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江丞相膝下原本仅有一女江飞燕,为了家族的延续,便招了赘婿入门。
后来江晏降生。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江晏出生一年之后,江丞相竟老来得子。
江池呱呱坠地。
虽说江丞相有了男丁,后继有人,可江晏依旧随母姓,并未改父姓。
唐宋在一旁冷哼一声:“你那好外甥江宴,背后捣鬼,故意刁难将军,刁难这万万浴血杀敌的功臣。”
江池尴尬了一瞬间。
“城门紧闭,你是如何出城的?”涂山暻目光如炬,盯着江池问道。
江池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那城门还能关得住我?我翻墙出来的呗。”
话落,他顺手搬来一把椅子,大剌剌地靠着涂山暻坐下。
那目光就像钉子一般紧紧地打量着涂山暻。
直盯得涂山暻满心不悦。
江池这才有所察觉,收回目光。
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从袖中摸出一封密信,随手丢向涂山暻。
涂山暻接住被丢过来的密信打开。
神色凝重。
“暻哥儿,江晏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能干的了什么?只不过是被靶子使了,还傻缺的乐呵呵。”
江池的表情变得郑重,往昔那股子混不吝的笑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将军,你这次回京,恐怕是难以太平。而在这背后暗中操控一切的那个人,怕是……”
涂山暻的眉头越深蹙起来。
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以不动应万变,你且回去吧,莫要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察觉。”
江池起身,摆了摆手:“晓得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