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彻:“让你听得更清楚我咬牙的声音。”
沈辞:“······”
幼稚。
多大的男人心底就是幼稚。
大年初一这天,沈辞自己开车回了家里把父母的牌位收起来。
昨天点燃的蜡烛已经燃尽了,燃尽的蜡油已经干涸。
沈辞一边收拾一边和爸妈聊天。
这也是她没有让周景彻过来的原因。
想自己和父母单独待一会儿。
“爸妈,我看到小舅舅了。”
沈辞拿着母亲的牌位细细擦拭,谢君砚女士爱干净,沈辞并不会让母亲的牌位上沾染分毫的灰尘。
沈辞一遍一遍的擦过母亲的名字,谢,君,砚。
沈辞都有些羡慕母亲的名字,她尚未谋面的外公和外婆很爱他们的长女。
母亲的童年也如她女儿一般幸福。
只不过红颜薄命。
现在谢君砚女士在另一个世界,应该和外公外婆承欢膝下。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留下了她。
还有,小舅舅。
沈辞叹了口气,抱住手里的牌位,“妈妈,但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沈辞已经哽咽,年少的伤痛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她在周景彻身边得到了无尽的爱,心里的伤口也在渐渐愈合。
但是谢应淮的出现彻底将她心底的伤口重现,往日不堪流浪的自己又被暴露在阳光之下。
沈辞选择逃避,选择回到周景彻的羽翼之下让他给她庇护。
她在周景彻身边才会安心。
他把她身上的污泥摘干净,将她呵护养大,给她干净的人生。
时过境迁,沈辞的名字早已和周景彻挂上了联系。
沈辞一滴一滴的泪珠滚落,她的小舅舅何尝不是受害者,何不委屈?
“妈妈,再给我点时间。”
沈辞嘴里碎碎念,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溢出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