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安拧眉:“你可知道他二人是何身份?”
巧摇了摇头,不当回事。
“就这事儿你要拉着我到这儿来说?”她想了想,便道:“瞧着他们都是和善之人,能是什么身份?”
看到巧这般没心眼的模样,沈兰安蹙眉:“他二人是前不久从永安城牢狱之中逃脱的罪犯!”
巧原本心不在焉的神色顿时怔住,她张了张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兰安:“你怎知道的?”
“从永安城来的追捕令,现下已在我父亲手中。”
沈兰安看到追捕令上的画像,一眼便确定了,那二人便是沈稚宁与卫凌州。
他们离开永安城牢狱之时,确实一把火将那里烧了。被人现时,虽已无活口,但并非全无痕迹。仵作验了尸,对上名单上的人,确认少了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
“你不能让他们再住在府。”
巧却沉默下来,没有立即说要将人赶出去。过后,她又问沈兰安:“你可知他二人是何罪名?”
沈兰安听罢,便明白了巧的意思:“你不打算将他们送出去?”
巧说:“我们深夜去义村买禁药的事已被他们知晓。若此时将人供出去,你我也难逃牢狱之灾。”
沈兰安觉得掣肘,从一开始他便不同意将沈稚宁与卫凌州带回,是巧生性良善,瞧他们无处可去……如今倒好,为了巧,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捅出去。
“你还未与我说,他二人究竟犯的是何罪名。”
沈兰安只说:“杀人。”
巧当下脚步有些不稳,她看向沈兰安,“我们与他们无冤无仇,还为那位公子请了大夫,他应当不会难于我家罢?”
沈兰安面色凝滞,摇了摇头。
-
巧与沈兰安离去,沈稚宁收回视线。
少年静坐于室内,不言不语,看不透喜怒。
沈稚宁问他:“你为何会答应巧来府?”
沈稚宁坐下去,递上一壶茶。
卫凌州闻见茶香的味道,眸子动了动。
他说:“为了等一个人。”
等人?
沈稚宁不明白,从离开永安城牢狱到现下,每一步,好像都是他计划好的。只是她看不透。
倏然,卫凌州问她。
“沈稚宁,我教你用刀罢?”
“你如何教?”
沈稚宁没直说,卫凌州却笑了:“你笑我是个瞎子,教不了你?”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