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眼瞳微动,看见了他漆瞳里微闪的火焰,心里一凛,她自懂事以来便学得是严苛规矩,从来都是克己复礼的人,又哪里习得以色侍人的招数,饶是先前那些已经是将她毕生尊严与勇气赌下。
但此刻,萧淮止却觉得她丢的不够多。
静默数刻,玉姝只得强装镇定,压着颤声,莞尔道:“玉姝,愿以三杯换大将军一杯可好?”
“三杯换一杯?不好,”萧淮止嗤声,“玉娘子未免将游戏弄得太过无趣。”
一时间玉姝心间怦怦乱跳,指尖紧了紧盘沿,凝息望着他。
萧淮止狭眸微眯,将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都收入眼底。
不敢玩,还要招惹他。
她恐是不知道,他二十岁那一年,曾被下属送过美妾如帐,他从前只觉那些招数过于下作,如今故技再施,若用在她身上,不失为良辰美夜。
“既是为孤,那便由孤决定如何饮此酒。”
盘子从玉姝手中抽开,“姝儿,走过去。”
玉姝顺着他目光所示的方向望去,是那张拔步床。
与萧淮止错开身,她眼眸骤紧,极快地用余光瞥过盘中那壶瓷白玉瓶。
走至拔步床,身后长影将她笼着。
他命令道:“趴上去。”
玉姝背身一僵,侧首望向他,却只能看见他黑眸中盖不住的灼热。
“大将军……”
“姝儿,趴上去。”
第二遍,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意。
玉姝咬牙,垂下眼帘,一步步挪向床沿,腿似千斤重般,缓了好久才得以迈开,半曲在榻间。
她跪坐榻间,微侧首,眸光潋滟望向萧淮止。
烛影摇曳,照过她莹润脸颊,也照过她那双白莹玉足,萧淮止掠过她纤细的足踝,心底暗生一道念头。
这样好看的足踝,若是套上一条链子该多好……
套上他的锁链,从此便不能离开他方寸之地。
他是这样卑劣地,想要将她禁锢在身边。
萧淮止上前一步,将手中盘子搁放于床榻边的小案上,继而顺势坐上床沿,冷峻锋锐的脸上显出几分微柔的笑意,他睥向玉姝,嗓音低沉而温和地吐出一个字。
“脱。”
玉姝眸底闪过愕然,朱唇孱颤,她想要反抗,却陡然对上萧淮止眼底的森寒,唇齿似被结上一层薄冰。
外裳被她慢慢褪下,滑落至腿边,隐隐盖住了双足,露出大片雪腻伶仃的背脊。
“趴下。”
她一时不知萧淮止究竟想要如何,只得暂时隐忍,撑着手肘,一点点地放低身体。
完全放平身体后,睫羽翕张间,一双手已经按住她的腰。
他的力度似将她锢在床板上一般重,玉姝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稍缓一瞬,腰间忽而感到一阵凉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