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莫九薄唇绷直,一双幽沉沉的眼睛扫shè着四周,眉宇之间散着一股冷漠与野xg混合的复杂气息。
酒吧里鱼龙混杂,若真要搜查,指不定能抖出点儿什么来,不过他今天就是出来做个巡逻,维护下秩序,不是来扫黄缉的,再说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合适,所以拿了这俩闹事的就准备走人了。
没想到这时候旁边出了点动静,他脚步一顿,往旁边看过去,一位蹲在桌子底下的男人,一对上他的冰渣子似的目光,忽然就哆哆嗦嗦。
这家伙的估计是第一次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惜内胆赶不上野心来得茁壮,程莫九刚往他那边走了两步,男人忽然站起来转身跑了……
程莫九拔腿就追了上去!!
程莫九当年在部队里除了qi法神准,他的追击能力也十分突出,脚非常快,三两下就追到了男人。
在男人跑进y暗的甬道之前将他的后领一扯,接着往墙上一摁,立马擒住男人的双手反剪。
“跑什么?”
“我……”男人气喘吁吁,支支吾吾:“警、警官,你追我干什么……我没犯事儿啊。”
“没犯事儿你跑什么?”
“你先追的我,我当然跑了。”
“你光明正大怕什么人追?身份证拿出来。”
“没、没带……”
程莫九觉得这人可疑,必须带回去问个话,但也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
就在他走神的当口,钳制男人的力道松了些微,那人趁机将他一推,一拳抡起来打中他的鼻梁,往前跑了两步,衣领又让程莫九身手敏捷地给拽住。
这回程莫九将他反手一扣,直接往地面上摁。
“兄弟,麻烦跟我走一趟。”
男人嚷嚷道:“我犯什么事儿了,凭什么跟你走一趟?”
程莫九摸了摸差点儿被一拳给揍折的鼻梁,道:“公然袭警。”
男人一听,终于面如死灰地现自己中计了。
程莫九眼底噙着戏谑,果然是小雏鸡,糊弄起来丝毫不费事儿。
胡肖看着程莫九折腾了这么些功夫,依然气定神闲,可见内功深厚啊……他望着程莫九的背影,用灼热的目光诉说着崇拜之情。
旁边的警员感同身受道:“老大不愧是混过市局刑侦大队的,真帅!”
胡肖听着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混过?会不会说话啊你?”
警员自觉口误,赶紧换了个词:“参与,参与,嘿嘿……”
……
程莫九收了队回派出所,又跟着忙活了一阵,将几个带回来的人安排好呆着,出来之后就听到胡肖声情并茂,念了一句诗:
“向鱼问水,向马问路,向神佛打听我一生的出处,而我呀,我是疼在谁心头的一抔【pou二声】尘土。”
费詹不甚其解:“这什么意思呢?”
“这啊,中心思想全集中在最后一句:我是疼在谁心头的一抔尘土。我估计这小姑娘在试探你呢,你给个意思呗。”
“我哪知道她是疼在谁心头的一抔尘土啊?这不为难人嘛!!”
“……”
程莫九走出来,将警帽摘下来往办公桌一扔,坐下去,长腿抬着往桌上一架,说:“既然没事儿干,去给那几个做下笔录,录个指纹。”
胡肖将手里的卡片递给他,说:“老大,你给这块榆木解释解释。”
程莫九拿着卡片,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将卡片往办公桌上一扔,帽子往脸上一扣,闭眼假寐。
他才不信费詹这小子听不懂这几个字是几个意思。
程莫九将几个人审完,该放的放,该拘留的拘留,他下班的时候天色尚早,进了大院的门,往家门口走的时候,程莫九现了对屋门口坐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