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藏在角落的卡座,有人来人往的热闹,却又仿佛隔绝了喧嚣。
他想起曾经很多时间里,他会独自坐在那个地方,他忘了那时候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可他记得那时他的确不开心。
“为什么会这么想?”宋星年看着他,“也是电视剧里讲的吗?”
陈今岁无奈地笑了笑:“我很少看电视剧的。”
“那是因为什么?”
“我说过,心疼你没有理由。”陈今岁摸了摸他的脸颊,“就算这世界上成千上万的人都体寒,就算你比大多数人都过得要好,我也还是要心疼你。”
“嗯,”宋星年蹭了蹭他的脸,“知道了。”
“中国有句老话,”宋星年笑着,“叫——”
陈今岁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宋星年接着说完:“吃饱了撑的。”
陈今岁:“……”
接着他们又去了宋星年的学校。
这学校采用了法式修筑风格以及西方惯用的装点,乍一看富丽堂皇,细看会发现满是精髓。
“我去,”陈今岁抬头望着,“这学校比两个六水都要大。”
宋星年笑了笑:“你喜欢吗?”
“喜欢啊。”
“我可以帮你办理转学手续。”宋星年道。
“诶嘿,”陈今岁道,“这还是算了,这地方好是好,但我还是喜欢我们那犄角旮旯。”
宋星年带他去了学校大堂。
“我去,这谁画的。”陈今岁指着一片涂鸦墙。
“你猜猜看。”宋星年冲他眨了眨眼。
“不会是你吧?”陈今岁不可思议地望着宋星年。
宋星年以笑代答:“这里原本是公告栏,经常贴一些烦人的告示和处分通知,我的处分占了这面墙的四分之一,有次翘课的时候看它不爽,在这里画了一整天,后来被学校处分了,但画没被毁掉。”
“这幅画是临摹的梵高的鸢尾,在墙壁上作画要比纸上困难,但意外地令人畅快。”宋星年道,“好看吗?”
“很好看,”陈今岁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亲他的脸,“怎么这么厉害。”
宋星年稍稍得意地仰起下巴:“因为我是Este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