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反应。
岳宴溪猫着腰,在黑暗中鬼祟行进,绕过大半床,从另一边上来,在禾谨舟身侧躺下。
禾谨舟在听到岳宴溪转身的时候就睁开眼,看着她是如何摸着黑,像个贼一样走路,着实大开眼界。
以前是怎么在人前装得人模人样,还有那样一副深不可测的面具,还装了十几年,很是令人敬佩。
岳宴溪不知道这些,还十分得意,一只手在被子里一点一点挪到禾谨舟那里,食指和中指交替着,越过禾谨舟的胯骨,将她交叠放在身上的手“偷”下来,握在手里。
小心翼翼地,手指一根一根穿进禾谨舟的指间,握住。
此后,再无其他动作。
两只交握的手挡在两人之间,岳宴溪也没有半点跨越雷池的举动。
禾谨舟不由地微微蹙眉,在心中揣测起岳宴溪是何用意。
直到她抵不住困意睡过去,也没有发生任何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岳宴溪已经不在床上,好像昨晚只是做了一场真实的梦。
禾谨舟洗漱完出来,架子上还有岳宴溪给她准备的去公司穿的衣服,服务倒是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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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岳宴溪坐在餐桌前,终于离了那个轮椅,正常地坐在餐椅上。
禾谨舟乍一看到她这副模样,还有点不习惯。
岳宴溪旁边有一把空着的椅子,位置上也摆好早餐,毋庸置疑,那是禾谨舟的座位。
禾谨舟也没有假客气,坐上椅子,说:“你以为把我绑来在这里待一晚,我对你的态度就会有任何改变么?”
“我当然不会有那种奢望。”岳宴溪说。
看着既坦诚又卑微,好像谁在欺负她似的。
禾谨舟说:“你以为我会信你这些话?”
岳宴溪反问:“谨舟现在原谅我了吗?”
禾谨舟淡漠地说:“需要我亲口说出答案么?”
岳宴溪:“最好还是亲口说出来吧,否则万一你原谅了,我却误会你没原谅,岂不是又会耽误好多好时光?”
禾谨舟全当没听到岳宴溪的巧舌如簧,说:“我说过最讨厌别人骗我,既然我人在这里,走的时候会把我的镯子一起带走。”
岳宴溪:“那就是还没原谅了。”
说完就开始吃早餐,丝毫不提镯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