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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毅玩什么、他也玩什么;庄毅吃什么、他也要吃什么。就连专程给小庄毅收拾的床铺,他也吭哧吭哧地爬上去,赖在被窝里不肯走。
第一晚是睡着后抱回来的。可第二天睁眼,发现不在庄毅的床上,小包子嘴一瘪,觉得被骗了,委屈了。
徐随珠只好把他的被子抱到庄毅床上。满足他一回吧!小孩儿嘛,新鲜劲过了说不定就主动回来了。
再退一步讲,两岁不到就愿意离开爹妈睡了,老父亲老母亲应该欣慰才对嘛!
可话是这么说,心里总归不放心。这不,睡前再去瞄他们一眼。
被无情抛弃的包子爹:“……过河拆桥呀徐老师?”小没良心的!
徐随珠蹑手蹑脚来到半墙之隔的里屋。两个孩子是横着躺在大床上的,这样滚也滚不到地上去,因为两边有床头板挡着。脚这头挨床沿放了一排靠背椅。安全倒是没问题。
又见俩孩子头挨头睡得很香,被子也盖得很好,徐随珠松了口气。
给俩孩子掖了掖被角,然后蹲下身,把两双小鞋子放齐整,靠背椅轻轻挪正,这才带上门退出房间。
她走后,庄毅慢慢睁开眼,眸底闪过轻松和释然的笑,搂了搂旁边的“小暖炉”,冲呼呼酣睡的小包子无声道了个晚安,跟着进入了美妙的梦乡……
礼拜天这天,一家四口,对,多了个小庄毅,穿戴齐整,出发去渔村。
这几天海风有点大,徐随珠担心俩小家伙感冒,帽子、围巾、手套三件套,完了再裹个大棉袄。
“不冷吧?”徐随珠不放心地问。
“姨,老暖和了,一点都不冷。”庄毅露齿一笑。
穿得像圣诞娃娃的小包子跟着摇头晃脑:“不冷!”
“行!那咱们出发!”
“出发!”
俩孩子嘻嘻哈哈跟着乐。
陆驰骁先出门去开车了,徐随珠两手各牵一个娃,锁好门窗慢悠悠地出了巷子。
“哟,徐老师,带着孩子回去看你姑啊?你儿子我认得,这又是谁家的孩子?长得真秀气!”
迎面遇上几个学生家长,停下来寒暄了几句。
“对了,陈四海的小女儿不是你同学吗?你和她有联系吗?”其中一个学生家长问。
“陈四海?”徐随珠一阵纳闷。她不认识啊。
“就上次在烧饼铺门口拉着你说话那个嘛。她爹就是陈四海,家里打竹篾的。”学生家长四下看了看,压低嗓门透露了一个无意中听来的小道消息,“前两天我经过她家门口,听到屋里头娘俩个在吵架,她娘催她回去,说泼出去的水,没道理在娘家一住这么久的,尤其是两手空空光人回来的那种。她带着哭腔嚷嚷着不回去,说想离婚。啧!”
“后来呢?”问的不是徐随珠,是和她一起的另外一个家长。
“后来我就走了,哪好意思蹲人家窗台前偷听。”
“你都听一半了,不听听完多难受?”
“没听完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陈家小女儿在婆家肯定过得不怎么顺心,要不能两手空空回娘家?搁我我也离!陈四海的婆娘就是好面子,唯恐婆家追过来闹,弄得人尽皆知的抬不起头。可面子重要还是女儿后半辈子日子重要?要是真不顺心,趁现在没孩子,赶紧离了才是正事!”
“唉,你又知道真相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谁晓得是不是她说的那样。哎呀时间不早了,我还要买菜去!不跟你们聊了!”
“我也不说了,徐老师那是你家兜兜爸吧?不耽误你们回渔村了,赶紧去吧。”
“好的,再见。”
坐上车,徐随珠给俩孩子搓了搓脸:“冷吗?”
“不冷。围巾裹得严严的,你们说话我都没听清。”庄毅人小鬼大地说,“就听到了离婚两字。”
“离婚?谁离婚?”包子爹扭头看过来。
“哦,也不是谁,就那陈媛媛,学生家长说,那天经过她家门口,听到她和她妈妈吵架,提到了离婚两字。”徐随珠不想当着孩子的面非议他人,朝包子爹使了个眼色,“赶紧开你的车,又不是女的,那么八卦干什么!”
被嫌弃八卦的陆大佬只好转过头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