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末佟本来还有些佩服邵锦衣当机立断的果决,可如今听了这话,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对方这是在威胁自己呢?
“邵锦衣,我赤末佟说话自然算话,不过你也别忘了,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你情我愿的合作关系,谁也逼不得谁,谁也不比谁高贵。”赤末佟也撂下了狠话。
邵锦衣冷哼一声,甩袖转身就离开了。
“小姐,小姐不要冲动,此事。。。。。。”那绿袄婢女追在邵锦衣身后喋喋不休的劝说着,二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赤末佟摸了摸胸口,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终于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另一边,落绯烟找遍了海川堡能够寻找的地方,依旧没有看见钟琉璃的踪迹,海川堡上上下下,一派喜庆祥和,根本就不像曾经发生过什么打斗一样。
“究竟去哪里了。”落绯烟心急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眼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也不知赤末佟那边究竟如何了,估摸着时间,最后的比试应该要开始了。
“罢了,我再信你一次,钟琉璃啊钟琉璃,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啊。”落绯烟看着海川堡逐渐点亮的灯笼,喃喃自语道。
五年了,当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的时候,你却出现了,你告诉所有人,你将要重振颜楼,大家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丝希望,大家好不容易再次相聚在一起。钟琉璃,你一定不要辜负了所有人的信任,不过是什么劫,不管有多痛苦,记住,一定要活下来!
活下去,这是所有人的期望。
但此刻的钟琉璃,却被囚困在了重重机关的地牢之内。她的四肢都被厚重的铁列锁着,她的四周是厚实的大理石墙壁,她的面前,是一重又一重精铁打造的牢笼。她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无处可逃。
钟琉璃眯着眼睛,那些人虽然将她关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对她用刑,只不过她此刻被下了软骨散,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武功更是被散的一丝不剩。
不过好在承影并未被他们拿走,承影无形,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它,更何况如今承影体内的剑魂已经初见雏形,它有了自己的意识,自然是不可能被那些人拿捏住的。
自从上次在船上她将承影冰封之后,承影可能是害怕了,果然老实了一段时间,所以这次钟琉璃才会带着它来海川堡。
看了眼矗立在一旁的承影,钟琉璃没心思管它,此刻她满脑子都是疑虑。
是谁?究竟是谁在处心积虑的算计着她?
钟琉璃不得而知,现在她只能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意识,她不能睡过去,他不能错过敌人任何的举措,她不想连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谁杀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昏暗潮湿的地牢里没有一丝光亮,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耳边时不时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格外刺耳。
钟琉璃将脑袋靠在胳膊上,眼睛很努力也只能睁开一条细细的缝隙,她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她能看清楚对面一重重的铁栏,她甚至能看见一个人影从阴影里渐渐走了过来。
终于,要现身了吗?
钟琉璃调整了一下呼吸,等着那人走近。
“饿了吗?”
又是那张可笑的猴子面具,男人蹲在牢房外面,双手撑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的身后紧随着跟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提着灯笼,是那个昆仑奴,烛光下,只能看见它的眼白和那一嘴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