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钦未说话,默认许可。
男子便道,“殿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奕钦冷哼一声,“这话是你说的,还是别人让你说的?”
男子立刻跪倒在地,语气却是坚定,“出了属下的口,便是属下说的!”
“放肆!”奕钦突然厉声吼道,俨然十分气愤,“本王做事还需要你们指手画脚吗?岄蠡,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跟你无关!”
岄蠡?
钟琉璃与落绯烟同时想起了青城门的弟子岄蠡。
戳了戳钟琉璃,落绯烟动了动唇,“是他吗?”
钟琉璃点头,不会错了,当日岄蠡在禁地逃走,青城门也始终没有收回追杀他的消息,原来这人已经躲回了旧主子身边,最重要的是,他曾经的模样居然是带了面具。
岄蠡被训,也不敢再触怒了奕钦,便退了下去,走到门口位置,又听奕钦喊住他,“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是警告!
“属下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岄蠡咬牙,满脸悲壮。
岄蠡走了,奕钦负手站在屋里,他目光似乎还在看着岄蠡的离开的方向,半晌都没有再开口。
许久之后,奕钦喊,“单袁。”
“属下在。”单袁应。
“时间到了吧。”这话虽是问话,但语气,却是肯定。
单袁瞧了眼一旁的漏壶,正想说到了,却恰好又听得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钟琉璃的抬起了身体,往那院外看去,只见来人依旧雷打不动的一身白衣,生的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口似单珠,身形颀长,美的不似凡尘之人,在这寒冷稀薄的月色下,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人吹散了去。
那人似乎若有所感,他行走的步子突然停了一下,目光往四周扫了过来。
“主人,怎么了?”黄琮不解问。
“没什么,快走。”月止戈无奈的摇头说道,眼中难掩失落。
天知道方才那一刹那间,他居然恍惚的觉得阿璃就在自己身旁,看来一定是自己想她想的太紧了,竟然都出现了幻觉。
“月公子。”单袁迎了出来。
月止戈因为刚才那一刹那的失落而心生烦躁,故而对单袁也没什么好脸色,冷面道,“走吧,早点把人救了你们也早点把我们都放了,吃个饭睡个觉都要偷偷摸摸防着别人,你们不累我还觉得累!”
奕钦走了出来,面无表情说,“如果不想这么累,月公子好好配合就行了。”
月止戈冷笑,“别废话,到底要不要救不救人?”
屋顶上,落绯烟与钟琉璃低声说,“要不就在这里把人带走算了。”
钟琉璃摇头,让她别轻举妄动,“奕钦的功夫不可小窥,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