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失望,厌恶。
同时庆幸还好骆萧萧提前暴露,她没彻底陷进去。
这一个月隐而不发,陪着演戏是因为证据不足,丑事还不够多。就算摊牌,也容易被糊弄,到时候两家人一起劝和。
凌挽苏在情感上不爱将就,骆萧萧已经算她破了例。
还不做人事。
就算骆萧萧昨晚没出去跟人鬼混,凌挽苏也只打算陪她过完这个生日。
有人破坏规则,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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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万籁俱寂。
不比夏日的晚上有虫声和鸟鸣,冬日的山庄静得连风卷起雪的声音都能听见。
梁见舒站在窗边,大半个身子囿在阴影里,看着这场早已被人类获悉并通告全市的雪,于四时准点到来。
室内暖如初夏,她只在睡衣外搭件披肩。
床头灯投下的一圈光,晕染出一片更深的暖意。
五脏六腑却像被窗外的风和雪席卷了一遍,冻得她心力交瘁。
从梦中惊醒时,梁见舒平静地想,早该明白的,从来不是睡觉地点的原因。
纵然她休假,也不可能完全放下一切,睡眠质量该差还是差。
既然如此,昨天为什么能破天荒地睡安稳?
偶然事件吗?
她年轻时候就有失眠的困扰,那时借助药物还能勉强睡着。她天生精力充沛,哪怕没休息好,也不影响隔日的行程。
最近几年工作压力变大,失眠症状加重,药物也逐渐失去效果。
几个月来她没再睡过踏实觉,入眠困难不说,好不容易睡着,梦境又颠簸。
总在半夜惊醒,翻来覆去,折腾到清晨才能补一会觉。
梦的内容大多荒诞不经,碎片式,甚至有她小时候陪母亲看过的电视剧情。
偶尔梦个一次,还能当成趣味品玩,天天梦谁都受不了。何况大多没逻辑性,一遍遍地重复,生生让人烦躁。
心理医生看了多年,作用逐渐有限。
昨天让元青查凌挽苏,不单因为对方搭讪。
红色是她梦里常出现的元素。
看见那条裙子的第一眼,她就不受控地被吸引,心甘情愿,不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