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挽苏竖起大拇指:“高。”
她莞尔笑说:“我编了个爱情故事,我们得提前串好词。”
梁见舒抬眸看她,“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你怎么知道啊?”凌挽苏问。
很好猜的老套故事,被她问得像自己神机妙算似的。
“闪婚的理由多是这个。”
梁见舒没扫她兴致:“也行,放在你我身上不难相信,能自圆其说即可。”
没想到梁见舒能说出这么不含蓄的话,凌挽苏一哂,没忍住玩味说:“梁总这是自夸,还是夸我?”
她今天没喝酒,两口果汁而已,竟也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梁见舒虽然爱听,面上什么反应都没有,以免惊着她,又假装矜持客气。
“谁也没夸,实话实说。”
凌挽苏笑:“好吧,也对。”
梁见舒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去领证?要先知会你父母吗?”
凌挽苏原本打算签完协议就先告诉父母,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刹那她忽然想叛逆。
跟他们说,肯定要费许多口舌,自己既然决心已定,不如先斩后奏。
她说:“明天怎么样?”
她的爽快让梁见舒心情又好了几分,“可以。”
凌挽苏笑:“抓住年末的小尾巴,办件大事情。”
梁见舒垂目,又看起手里的协议,凌挽苏的字体灵巧圆润,棱角较少,跟人一样温和。
她说:“我送你回店里,顺便买束花放办公室。”
“好啊,我要亲自为梁总包扎。”
凌挽苏高兴地跟她说:“戴上你送我的手套。”
“有劳店长了,今天是红玫瑰还是黄玫瑰?”
“梁总,世界上可不是只有两种花。”凌挽苏语笑嫣然。
梁见舒笑,觉得凌挽苏跟花朵一样,能提供情绪价值,也能改善情绪。
爱花的人看上几眼,就能身心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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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花店,梁见舒到达疗养中心。
有专人照顾,婶婶最近气色不错。
说话仍是消沉:“我活不了多久就要去见你叔叔和你爸妈,往后就剩你跟梁真了。”
梁见舒坐在一旁没接话,她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