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碰了巧,梁见舒有事出来,又主动给她打了电话。
凌挽苏揉着额头,跟她聊天:“你女儿怎么了?”
“感冒发烧,晚上退了,没有大碍。”
“养孩子很辛苦。”
梁见舒说实话:“有人照顾她,不用亲历亲为,谈不上辛苦。”
凌挽苏突然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对谁都很冷漠?”
出差几天,孩子都看不到她,生病发烧了,她过去探看一回就连夜赶回了。
而凌挽苏的记忆里,生病时的待遇会像个公主,父母百依百顺,怎么会把她扔给保姆阿姨照顾。
梁见舒有片刻的沉默,开口解释:“你发的消息我看到了,忙起来忘记回复。”
“什么?”
她话题开展得突然,凌挽苏迟钝地跟上她,大方地摆摆手:“没关系的啊,你是大忙人嘛,我知道的。突然出差无所谓,不回消息也无所谓。”
梁见舒还未答话,她又说:“所以我反思了,以后非必要不会联系你,以免占用你的宝贵时间。”
凌晨的街头车辆寥寥,朔风吹着,一路畅通无阻。
都是绿灯,凌挽苏觉得好运过了头,最后一个路口需要等红灯了,她才觉得安心。
平衡,很关键。
她又说:“以后这种情况你也不用接我,我今晚本来没打算回去,我会注意安全。”
梁见舒冷声道:“知道了。”
她忍耐着情绪,知道凌挽苏在不高兴。
看似平常的话里都是不满,凌挽苏本不是淡漠的性子,温和阳光,她之前并不介意跟形婚对象保持类似朋友的亲近距离。
现在却把她们之间分得明明白白。
今天医生再一次告诉她,“不要试图对抗。”
梁见舒记下了。
将车停好,凌挽苏已经睡了过去。
梁见舒见她睡得香,等了五分钟才下车,到她那侧打开车门。
“醒醒,到家了。”
凌挽苏睡得沉,一时还没醒来。
梁见舒只得帮她解开安全带,脑海里一晃而过的是顾甄帮她系上的场景,还帮她整理鬓发。
“上楼再睡。”她把人弄醒,扶着凌挽苏下车。
醉意漫上来,睡到一半被喊停让凌挽苏感到痛苦,头疼欲裂,眼睛看不清路,只能勉强跟着。
梁见舒被她的摇摇晃晃弄得心惊胆战,终于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当心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