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匝匝的吻落下,从耳畔到脸上,吻得她没了反抗的心思,再深入唇心,夺走属于她的氧气和清醒。
身下的沙发是软的,将她压在沙发上的梁见舒也是软的,她在胡乱动的时候就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于是她不敢动了。
她在被迫迎合间,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之前跟骆萧萧在一起,骆萧萧未经她允许亲了她的脸一下,就让她郁闷很久。半年的时间,她对骆萧萧也没有更多的想法,牵手和拥抱,都很平静。
可现在,梁见舒接二连三对她做这么过分的行为,她也没有真的恼火。
而梁见舒抱住她时,来自梁见舒的气息和温度,会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会让她心猿意马,产生最原始的欲。望。
她没法冷静,心房宛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不知足地想吞下去更多快。感。
梁见舒停下来,因为两人刚才的动作,让凌挽苏的领口处露出了白色肩带。
灯光和血色流淌在她脸上,不施粉黛下的妩媚,让梁见舒呼吸紧张。
上帝跟医生都告诉她,不要否认对凌挽苏的渴望。
重新从沙发上坐起时,身下的异样让凌挽苏感到一阵灭顶的羞耻。她自然明白这是正常反应,但她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遭遇,无所适从。
梁见舒仍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她讨要:“这枝玫瑰也送我吧,连着花瓶。”
“花瓶是我的。”凌挽苏小声说,剧烈接吻后的声音发哑,听得她脸更红。
“明白,朋友送你的礼物,舍不得转送。我不要,等花枯萎就还你。”
梁见舒是商量的语气,可是没留商量的余地。
凌挽苏想到她刚才那句关于“天真”的评价,便疑心这句也是骗人的。
可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想人早点走。
梁见舒捧起花瓶,拎起兔子玩偶,气定神闲地问:“我昨晚失眠了,你今晚可以给我读书吗?”
“不可以。”凌挽苏惊讶于她的厚脸皮,柔柔弱弱地剜了她眼,“出去。”
她瞪人没有威慑力,杏眼潋滟,像在勾引人。
梁见舒猜她自己不知情,预备下一次,大发善心地告诉她,不要这么瞪人了。
门被缓缓关上的那刻,凌挽苏捂住了脸,什么也想不了。
直到传来的不适感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难以再坐下去,起身去衣帽间,找了条干净内裤换上。
顺手将换下的搓洗晾晒之后,她失魂般回到床上。
原来她真的在酒后做过那种事情,脑海里那不是梦,是喝断片后浮现上来的记忆。
她刚才没敢问,既然醉成那样,怎么可能自己换睡衣。上次,多半是梁见舒帮她脱掉衣服,换上了睡衣。
就算梁见舒不至于卑劣到趁人之危,可是,换衣服毕竟是很私密的事情。
她看也看了,碰了碰了,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凌挽苏蒙上被子,烦躁地翻来覆去,忍不住思考,她跟梁见舒现在算什么情况。
暧。昧期吗?
梁见舒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还是闲来无事,单纯想逗她玩?
接吻结束后,凌挽苏迅速地看了眼她的表情,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情绪。
凌晨,她睡过去。
梦里光怪陆离,梁见舒对她做了更过分的事情,醒后,她慌张地跑进卫生间。
沐浴,换衣服,恨不得再跑去寺庙上一回香。
打开房间门,梁见舒站在廊上,又将她吓了一跳,慌乱道:“什么事?”
梁见舒穿着一身暗蓝色的西服西裤,衬衣的领口紧紧包住颈部,眼神平静,话语里再不复昨晚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