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窗帘的动作停下,凌挽苏靠近玻璃,抬眼向天幕看,梁见舒在身后问她:“看什么?”
“星星。”
梁见舒跟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今晚没有星星。”
“它们总在那里,只是常常看不见而已。”
凌挽苏将窗帘拉实,想到顾甄从前写过的一段话,复述了大概出来:“要怪都怪城市人多车多,吵得星星月亮都不愿意露面。”
“你的话很高深。”
梁见舒听她描述童话一样描述阴天的夜空,毫无目的和意义的话语让她感到放松。她跟凌挽苏在一起,总是可以随便说说话的。
“等春天,不冷的时候带你去个地方,那边晚上星星多。”
“好啊,远不远?”
“不远,就在周边。”
梁见舒想起今天戴远航的话,“如果你想跟我长途旅行一次,我可以让人安排。”
“等我们都闲的时候吧,现在我很忙,你也很忙。”
凌挽苏答完忽然卡了一下,不对,她还没有答应梁见舒呢,怎么就跟她约度蜜月了。
“麻烦帮我找一套睡衣。”
梁见舒提醒,“不早了,洗澡吧。”
凌挽苏将衣服找给她,趁她洗澡期间,更换了干净的四件套。将两个枕头放在床头时,她心中一悸,想到那晚失态后做的梦。
与从前的梦不同,那个梦做得模模糊糊,这么久过去,脑海里的画面所剩无几。
只记得梁见舒帮她脱了衣服,记得事情很刺激,但具体细节却没有。
或许是因为没有足够多的实践素材。
她除了自己偶尔的舒缓之外,这方面的经验为零。
之前也跟梁见舒同床共枕过几次,梁见舒睡觉老实,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情况。
所以不必多虑,都说梁总是个不近女色的施主,还亲口承认过她那方面冷淡。
过了会,梁见舒从里面出来,洗了头,头发包裹起来,穿着一套两段式的粉色睡衣。
皮肤在灯下白得泛着光泽,脸上因为水雾的笼罩起了些红晕,浅淡的一层,像是很快就要消下去。
凌挽苏看得目不转睛。
梁见舒欣然看见她这副神情,“山庄那晚,你就是这么看我。”
凌挽苏不好意思地收敛了些,“你当时什么想法?”
“我想,还好是个女人,眼睛长得很美,否则我一定让人剜了这双不规矩的眼睛。”
她最后一句话带着凌厉的冷意,凌挽苏退开半步:“你怎么这么狠啊。”
“开个玩笑,我是守法公民。”梁见舒逗罢了人,取下头上的毛巾,擦拭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