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远了看,都是衣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但凑近了看,每个人的灵魂都肮脏可怕。
时钰如此,我如此,傅景洲也如此。
他的高冷矜贵背后,同样有着一个嗜血的灵魂。
傅景洲手中提着大锤,是前些天院子里的师傅修假山留下的,一锤下去,再好的车窗玻璃也禁不起砸。
时钰冰冷的眸子眯了起来,淡然的看着他身边的玻璃随后,随后看着傅景洲伸手开了车门。
车门一开,我便下了车,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这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对峙。
时钰眯起眼睛,虽是坐着,但气势不减,“比一比?”
男人之间解决问题,从老祖宗开始就是用拳头,拳脚相加,揍顺眼了,彼此心里就舒坦了。
傅景洲黑眸深邃了几分,薄唇轻启,“可以!”
动静太大,原本就住在外院的杨妈也没吵醒了,她将院子里的灯全开了,随后急急忙忙的出来。
看到我和傅景洲都在,还有一个陌生人,一时间愣了愣,有些担心道,“先生,要报警吗?”
傅景洲将身上的黑色定制西服脱了下来,黑眸低沉,“不用,去屋里给太太拿把椅子,让她坐着好好看!”
我……
杨妈点头,急匆匆的就进去了。
我拧眉,心里本就不爽,看向傅景洲道,“我就不看了,对孩子不好,你小心点,别伤着自己,我回家等你。”
兴许我这话受用,傅景洲脸色好了几分,嘴角上扬,看向我道,“嗯,回去等我吧!”
“草!”时钰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此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理由,怒意大气,拳头朝着傅景洲就挥了过去。
两个男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打了起来。
我不做过多停留,屏蔽了身后的声音。
回到客厅,杨妈见我,一脸紧张道,“这事怎么回事?”
“没事!”我摇头,去宴会上没吃什么东西,此时饿得有些难受,我看向杨妈,道“家里还有吃的吗?”
“有有……”说着她朝着厨房里跑去,随后便端了一份炖鸡蛋和一锅顿鸡肉出来。
我有点吃惊,看着她道,“杨妈,现在都十二点了,你这菜怎么……”
这个点都还能热乎乎的,太神奇了。
她笑了笑道,“是先生打电话回来交代的,说你在宴会上没吃什么,回来肯定会饿!”
我一愣,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关心的,到底是孩子,还是我?
外面传来闷哼声,杨妈给我盛了饭,有些担忧道,“这,要不报警吧!”
我摇头,细嚼慢咽道,“不用!”
他们两个,势均力敌,但死不了。
大概半个小时候,外面没了动静,随后是车子启动的声音,几分钟后傅景洲便进来了。
我吃完饭,肚子涨涨的,不由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确实大了不少,心想,明天还是去医院一趟,是该产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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