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也逐渐不安分,声音也变得紧迫,“他是怎么做的?你们每天会做什么?是不是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已经趁着我不在就去偷情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都会对你做什么?你在他面前也会像是在我面前那样冰冷吗?还是在他面前会像是你吃完药那样?”
他像是自虐一样问着那些让他心如刀割的问题,“你喜欢他什么?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去学,他跟你是怎么做的?他有我厉害吗?”
晏清鸣忍无可忍,挣开他的手臂,站起身之后怒瞪齐肖霖,本想抬手甩人一个耳光,可他忍住了。
他盯着齐肖霖,半晌才把心口的怒气压下去,“如果不出去吃饭的话,那我就先回家了。”
他不想再跟齐肖霖在同一个房间相处下去,也不想再听那些莫名其妙羞辱的话语。
心脏剧烈跳动,或许是受这份怒火的影响,感觉脑袋一阵阵的疼。
生病了吗?
莫名的情况越来越多。
齐肖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着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晏清鸣,我可以等,我可以等一天,等一年,等一辈子,但是你得给我个态度,你得让我看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用的,如果无论我怎么容忍讨好,你都始终对我不冷不热的,那我估计这场所谓的追求,维持不了多久,我就会再回到以前的状态里。”
话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晏清鸣看了他半晌,默不作声的别过头,“我回去了。”
言罢就往门口走去。
身后的齐肖霖说道,“这道门,你自己是打不开的,还不到两个小时,你别想临阵脱逃,刚才的话题不说开,你今天就别想走了。”
晏清鸣无奈的叹了口气,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扯个什么谎绕过去的时候,突然身后齐肖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突然被打扰,齐肖霖的心情很不好,阴着一张脸掏出电话按下接通,沉声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激动,“霖哥,我们在A岛的人又去找当初那户人家核实了,他们没有撒谎,并非受任决的指使,他们是真的见过清言先生,清言真的有可能还活着!”
视频暂停之后,房间变得很安静,电话的声音很大,透过听筒传出来,晏清鸣的面色有些复杂,但只字没提。
齐肖霖的脸色算不得好,这次远没有之前得到消息时候的兴奋,他厉声警告道,“你最好给我查清楚了再汇报,再出一次任决那种乱子,你们就都给我滚!”
对方颇有底气,“我对您绝对忠诚!这一次肯定没问题!”
齐肖霖疲倦的叹了口气,“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了,找也是大海捞针,时间过了太久,你们看看能不能去青城那几个学校里调取到清言当年的学籍档案,看看他的照片。”
他找不到晏锋,他也不指望从晏锋那张狗嘴里问出来什么。
对方应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晏清鸣站在门口,背依靠着门,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还要找他吗?”
齐肖霖嗯了一声,烦躁的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烟叼在嘴里。
“当然要找,只要他活着,我就得找,我齐肖霖这辈子都欠他,我必须补偿他。”
他指尖顿了顿,后知后觉的补上一句,“你放心,我把清言当哥哥,他对我是亲人,我喜欢的人是你,把人找回来之后,不会影响到你的,如果你们合不来,我不会你们见面。”
清言受了很多苦,小时候母亲生病,一边上学,一边照顾母亲,母亲生病的花销不是小费用,清言一辈子没用过好东西,就那么几套破旧的衣服,一直到“死”,都是那身打扮……
一想到这里,他满心愧疚。
若是他小时候懂事一些,将自己的零花钱分给清言,清言的母亲也不会死的那么早,清言也不会那么苦。
无论是小时候他的嚣张跋扈对清言造成的伤害,还是后来清言为了救他受到的那些非人虐待。
他对清言,这辈子都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