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和你兄长好生学学才是,处事不惊,后发制人才是上上之策,”
种谔敲打道。
种师中急忙拱手应诺。
“至于那个虞候,呵呵,既然敢于对军中的袍泽动手,呵呵,那就一同到大帐这里领军棍吧,但愿他能熬住,呵呵,”
种谔冷冷道,话语里煞气凌然。
一队大帅的近卫随着种建中出现在种师闵的帐篷门口,由于秦伯义和秦庆睡的很香,秦延没想打扰他们,种师闵就拉着秦延到自己的帐篷那里共饮一杯,这算是共谋一醉了。
最近两人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至于酒水是很缺乏,特别是很多酒水被种师闵搞来做成了烈酒的情况下,不过这对种衙内不算事,宋军没有,沿途上的西夏百姓那里有不少,拿来就是了,这是敌境宋军们也是毫无忌讳。
至于军中不许饮酒,呵呵,那要看谁饮酒了。
两人就着一些烤肉吃的刚有兴头,就来了这些不速之客,
“十二哥,来来,一起饮一杯,”
没看到后面的军卒的时候,种师闵喊道。
“咳咳,本官是奉了大帅军令而来,”
种建中提点种师闵一下,然后看向秦延,
‘秦延你今日殴打军中营虞候一名,犯了军中的军法,大帅下令军棍三十惩处,立即前往领受吧,’
“大哥,凭什么,”
种师闵暴怒,他感到五内俱焚,他一把撕开了自己的皮袍,
“秦延老父被那个孽畜殴打,一个军卒被那个孽畜扔下车死去,大帅不打杀了那个混蛋,却惩处秦延,某不服,大帅不公啊,”
种师闵嘶吼道,他是无论如何想不通种谔为何如此,
“哼哼,你竟敢抗命吗,”
种建中脸上一沉冷声道。
种师闵这个憋气,如果是其他人他不怕大闹一番,但这是他自小敬畏的亲哥,他真没法继续犯浑,他走近几步轻声道,
“大哥,没有秦延,弟弟我就可能没法见到你,没有秦延,大军的粮秣早就断绝,没有秦延叔父的嫡子再也不能返回,我种家所欠良多,怎么可以这般对待秦延,如今秦延是秦家唯一完整的男丁了,我种家怎可恩将仇报,”
种师闵摊手道,他是作为弟弟来求恳大哥放过秦延,要知道中军大帐的三十军棍可不是好挨过的,有些军将就是被活活打死的。
“三弟,大哥能保秦延的安全,你信不信,”
种建中笑笑道。
“我,”
种师闵一磕绊,他猛地摇了摇头,然后一咬牙,
“方才伤患营中某未能阻止秦延伤人,某实有罪,现下甘愿领罪,和秦延一同领罪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