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来暗卫:“快去请谢妃。若是有危险,救她。若是无事,问问她在太医院中是否认识一个天才学徒,一并带过来。”
谢永儿来得很快。
谢永儿早上给庾晚音报完信,就飞快躲进了自己宫里,称病不敢见任何人。怕庾晚音领会不到意思,又怕她领会到了反应太大,引起端王警惕。端王今日的注意力应该都放在山上,但谁又敢保证他没有留个后手收拾自己呢?
夜幕降临时,谢永儿终于等到了暗卫来带她去面圣。
走进寝殿,她如释重负:“你们可算想到我了!我这一整天连宫人送来的食物和水都不敢碰,生怕夏侯泊杀了我……”
庾晚音倒了杯茶递过去:“辛苦了,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儿吧,别再出去了。”
谢永儿渴得不行,端起来就想喝,又疑神疑鬼地停住了:“你怎么这副鬼样子?皇帝还活着吗?不会是任务失败,你们想拉我陪葬吧?”
庾晚音:“……”
她将谢永儿带进内室。
宫人已经脱去夏侯澹染血的龙袍,为他大致清理了一下伤口。谢永儿一看见他胸口那还在不断渗血的口子,呼吸都吓停了:“怎么搞的?”
庾晚音疲惫地坐到床沿,将事情压缩在半分钟以内总结了。
谢永儿原地凝固。
半晌,她的思维缓缓开始流动:“……枪。”
庾晚音点头。
谢永儿:“牛逼。”
庾晚音:“谢谢。”
谢永儿人都麻了,心想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都要抱紧这一对狗男女的大腿,绝对不能站到他们的对立面。
放在三天以前,她还想象不到自己竟会为他们绞尽脑汁献策:“伤口消毒——”
“用酒精消过了。”
“能输血么?”
“不知道血型啊。”
谢永儿:“我是O型,万能输血者!”
庾晚音:“你是说你穿来之前是O型吧?”
谢永儿沉默了。
庾晚音:“只能用古人的思路了,现在最紧迫的是解毒。你认识的那个天才学徒——”
“他叫萧添采。方才暗卫找来后,我已经给他传信了,让他跟随着太医过来打下手,免得引人注目。”
谢永儿皱了皱眉,“话又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庾晚音:“……”
那自然是文里写的。
然而不等庾晚音编个解释,谢永儿自己又想通了:“你还挺厉害的,在太医院那里也有眼线?我去找他开堕胎药,你也全程知情?还好没跟你斗下去。”
庾晚音:“。”
庾晚音:“谢谢。”
真相是绝对不能告诉谢永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