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真的是我的亲生娘亲吗?
安屛嘻嘻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你的娘亲了,明明是你自己突然醒来,突然叫我娘亲,然后突然的爬上我的床,再突然……”
“娘,男子汉可以流血也流泪吗?我现在很想哭。”
“流吧,世界上总有一些男人会遇到让他痛哭流涕的女人,就好像一个好女人一生中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个渣男一样。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也许是安屛的表情太嘲讽了,云起定定的看了她半响:“对不起,我哭不出来。”
安屛啪的一下敲在他的脑袋上,这小子天生就欠揍!
不管五岁智商的杀人大魔王一路上作何感想,安屛是一脸淡定的把他带到了镇上最热闹的一条街。
安家镇原本不是不是个镇,只是个小村,因为战乱,一个大家族举家搬迁到了这个远离战场的山脚下,经过数百年的繁衍生息,子孙辈一代传一代,慢慢的繁衍,再与周边村落相互走动,渐渐的开始发展越来越大,成了周围百里最大的一个村子。那户大家族索性兴建土木,在村子和官路之间挖了一条马路,然后在路的两边盖了房子,给自家村子的人做商铺用,商贾只用每年上缴租金。有了路,再有了商人,与外界的沟通更加频繁起来,安家村逐渐热闹了,再经过十来年,村子里的人与商铺的联系也越来越深,有了银钱的村民索性在商铺后面盖起了屋子,这就是后来的安家镇。
安屛直接把云起带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药铺,张口就朝里面喊:“安大夫,在不在啊,我来给您送生意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妇人从里间走出来,笑道:“你个笨手笨脚的丫头,是不是又摔伤跌伤了啊。我这铺子里的跌打膏药都变成给你预备的了。”
安屛笑嘻嘻的在柜台前挑了一张凳子坐下:“不是我,这次换人了。这人跌坏了脑子,您帮忙看看。”
安大夫哎哟的嚷嚷了一声:“这是你相公啊!瞧这模样俊俏的,不会是你从哪里骗来的吧?”
安屛唬的跳起来:“谁,谁是我相公?”她扯着少年那白嫩的脸皮,“您瞧瞧,这人还没成年呢,我怎么可能要!”
“那你是准备过了成人礼后再完婚?也行,你虽然快及笄了,到底身子骨弱,这几年什么苦头没吃过,太早圆房也不好,不好生养。”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安屛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苦笑道:“安大夫,安大婶婶,您就别寻我开心了。这人是真的摔坏了脑子,不是我相公。就算我想要嫁个美男子,可也不会选年岁这么小的啊,他年纪看起来比我还少一两岁。再说了,我要嫁也要嫁个能够挣钱养家的男人,而不是找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杀人大魔王,谁敢嫁?脑子有缺吧。
安大夫这才上前扒拉着云起的脑袋,问:“跌坏哪里了?我看看。”随手一摸,果然就摸到了脑后的凸起,瞬间又怒了,“你知道他摔坏了脑子,怎么还给他洗了头?没把脑子给泡烂吧。”
这位罪魁祸首火锅的主人,安屛还是有一点歉意的:“我没用乌头,就用水给他冲了冲,否则都不敢带出来见人,太脏了。”
“呵呵,你替他沐浴了啊。”
“…………………………”在这□商面前,安屛总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欠费。
安大夫不单替安云起看了脑袋瓜子,还顺道把了脉,摇头叹气:“早就警告过你们这些少年人,要懂得节制,不要仗着年轻就胡天胡地,不好好保养身子。才这么年少,喜脉都有三个多月了。”
安屛怔了怔:“大夫,打断一下,您刚刚说喜,喜脉?”
安大夫还在闭目把脉,也不知道听没有听清楚她的问话,只说:“弱,身子太弱了,保不住啊!”
安屛结巴了:“真,真的是喜脉?”她瞪向少年,快说,谁干的?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是,不对,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她安屛真的没有穿错了世界吧?确定这是正常向的言情世界,而不是有了未来高科技的男男生子的耽美世界?
坑得一手好女主啊!
安云起好无辜,大夫的话他听不懂,只知道有人给他把脉的时候不能乱动,他想不出为什么大夫的一句话后,他的娘亲就颜色大变。难道他要死了?早知道昨晚就死活要抱着娘亲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