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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泽干脆滚一圈躺在柏时言的腿上,“我在想我们两个的家庭,有的时候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要考虑两个家庭,尤其是我们这种同性别的,面临的家庭压力会很大。”
不过还好他们都成年了,不依靠家庭也行,他的研究生学费了不起无息贷款算了,不依靠父母。
谷泽一向是个悲观主义者,“我看到父母逼迫同的儿子,有各种各样的方法,什么断掉生活费,断绝关系,不继承遗产,还有绝食来威逼的,真可怕。”
“他们不会绝食,不过断绝关系,取消遗产继承权倒是有可能。”柏时言很肯定地说,“我的父母是非常自私的人,不会为了我这么做。”
如果他的父母真的很关心他,从小到大又为什么会一直那么对他。
“我爸妈都不怎么管我的。”谷泽说,“希望的也是我最好别去打扰他们。”
“他们能限制我的,我都不在乎。”柏时言伸手握住谷泽的手,“所以他们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
他低头看着谷泽,表情显得格外认真:“如果到时候你觉得被影响了,我们就搬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谷泽想了一下那样的生活,觉得其实也挺好的。
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别的牵挂了。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前路没那么艰难了。
当初他怎么就没有想明白这个道理,唉,害得他们耽误了这么久。
不过当年他和柏时言都还不太成熟,继续在一起下去可能还是会吵架,还吵很多,也许吵到最后感情磨光了,连复合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干脆也不纠结了。
他想着,看到柏时言在看手机,就随口问:“在看什么?”
“在订票。”
“什么票呀?”
“环球影城。”柏时言回答,“你不一直想去?”
谷泽一听,立刻从床上撑起来,“你抽出时间了?”
“下周六。”
“那就那天去吧。”
柏时言订票的时候谷泽一直在查攻略,查到后面整出了一个他认为非常科学合理的路线,之后给柏时言看。
柏时言看了之后不说话,谷泽问怎么了。
柏时言:“你每次去的时候兴致冲冲,玩几个就喊累,要去吃路边摊,所以你现在做的所有计划都只能看看。”
谷泽:“……行吧。”
临时遇到了事情,他今天也没有跟柏时言在外面玩,直接在酒店吃的饭。
次日,柏时言说完事了,他们就直接回去。
谷泽总结了一下他这次的外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